科普性质书籍其实很受欢迎,能多解点,与人聊天时也有谈资。笔记小说也同样受人欢迎,同样是因为能增广见识。当两者相互结合时候,自然而然地就有吸引力。
韩冈这本以窗外株桂树起名作《桂窗丛谈》笔记中,分为生物、医药、物理、化学、算学、地理等几个大篇目,将些科学常识记录下来,掺入部分理论,同时与气学和格物之说联系在起。
王旖翻着正是生物篇,眼睛盯着稿纸上细密小字,自言自语:“螟蛉当真不能变成蜾蠃?”
“螟蛉有子,蜾蠃负之。”
乎不可能复制他们成功,没有那个能力!没有那个手段!没有那个经验!
也便因为如此,所以韩冈才会写下这本书。其直接目就是为亲民官们所准备。遇上大灾大疫,到底该怎安抚百姓,怎防止灾民中爆发疾疫,乃至在瘟疫爆发后,该如何处理,都可以参考书上条款。
不过人计短两人计长,韩冈几年前还是准备自己编订条目,写下个大纲。再向天子加以申请,集合众人之力来编纂。只是眼下现状,韩冈只能亲力亲为。个人闭门造车,粗浅是肯定,但韩冈还是很有些信心。这信心来自于他本身声望,也来自于书中内容。
另本新书则是文人惯例。类似于随笔,是被称为笔记小说形式。
这个时代,文人总会将身边人和事,以及些道听途说传闻,加以记录,最后编纂成册。有说玄怪,有说历史,有记录言谈,有描写人物,甚至也有记载制度、政事笔记。更多笔记则是以上几项集合,也就是杂记。韩冈书架上,这样书就有不少。
《世说新语》算是早期笔记,唐时有牛僧孺《玄怪录》,段成式《酉阳杂俎》,刘肃《大唐新语》,五代有孙光宪《北梦琐言》,而进入宋代后,则为数更多,比如陶谷《清异录》,钱易《南部新书》,杨亿《杨文公谈苑》,欧阳修《归田录》,这些书多达数百卷,占整整面书架。
即使在后世,这样著作也很受欢迎,甚至流传极广,同时更是极为重要史料。韩冈前世不研究历史,但他走南闯北,消耗在路上时间很多,旅途上总得有些打发时间东西。就像沈括《梦溪笔谈》,他就曾经翻阅过——虽然现在还没有成书样子,而韩冈本人也记不清其中条目。
韩冈之所以会用笔记小说形式来撰写科普书籍,个是笔记小说在士人中容易传播,另个,则是他来自于后世记忆有很多零碎科学常识,基本上很难撰写成某方面专著,但作为笔记,体裁却正巧能与韩冈零碎记忆配合得上,甚至可以说相得益彰。
从王旖表情上,就能看得出,韩冈这本还没有命名笔记,还是很有些吸引人读下去能力。
她在旁边翻着,神情专注,连韩冈放下手上书稿,开始盯着她看,都没有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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