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则道:“不是说定要铺路基,将路轨直接放在平地上也是可以。矿山、码头中轨道,哪有多余闲钱和时间,还不都是直接铺在地面上?”
“不论是做轨道,还是做枕木,都是好木料,多少也值点钱,还不用提轨道上铜皮。”沈括注意着韩冈脸上表情变化,“在矿里和码头上,人来人往,也没人敢打轨道主意。不过放在野地里,可就两说。是不是要人沿线盯着?”
韩冈笑:“肯定要在沿线派人巡守,就跟汴河上要派人看着样。只是眼下这六十里轨道,倒也不用太多人手。”
“不过这轨道修,六十里路沿途都不会停留,垭口中做些茶酒买卖店家,可都会恨透这条路。”李诫说着。
方兴冷着脸:“往岭南流放个十几二十人,将伸过来贼手给杀下去,看看谁还敢犯事!”
”沈括算下,“匹年至少要十五石粮、三十束草。加起来近万。”
“还要用榨过油豆饼来补充力气。不过豆饼不值钱,万石束粮草也算不上什。挽马不比军马,匹也不过十几贯。加上人工,也不会太多,最多两万贯而已。”方兴笑笑,“如果管束不严,个月给人干没都不止这个数。”
韩冈点点头,对沈括道:“统管方城轨道,当择人择术,否则就又是肥群硕鼠。”
沈括笑笑,不接口。他现在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要出来管着襄汉发运司。
方兴转圈,看着轨道北端转运港,连仓库都没有修起来,也就是码头给建好。望着港口中工地,他问着李诫,“要整修完工,还要用多少时间?”
“现在说这些也太早。既然轨道已通,剩下也就是怎将秋粮运往京城……”韩冈横目扫过众人,“只有将今年秋粮运往京城,才代表着襄汉漕运打通,才能让朝廷看到们功劳。”
方兴第个点头,紧接着李诫、沈括他们也跟着点头附和。
这半年来,他们番辛苦究竟是为什?还不是为功劳和之后封赏。开漕为国利民,但没有足够回报,又有谁会分神费力?
喝酒吟诗,日常饮宴多得能被称为酒食地狱,也同样是做官啊,官场中,那样人更多。
“要到九月。”李诫回道,“还得开销两个月钱粮。”
沈括道:“港口只占小头。只为这条轨道,就花费不少。”
为修轨道,唐州出钱出人,今年税赋只在转运司账本上走圈,钱粮实物直接在州里就截留,沈括本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。
李诫指指半尺高碎石路基,“成本最高就是路基下碎石。从山里、河里挖出来,运到方城垭口来铺起,几乎都抵得过年运力。”
“这开支可就大。”沈括皱眉,“只六十里还好,要是长可就让人头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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