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比船快就好。”即便只有
半
速度，还是能让沈括满意。
“汴河上纲船额定是六百料到七百料，载重四五万斤，不知在这条轨道上个车次最多能拉多少？可曾测试过？”韩冈问道。
“增加拉车挽马数量，四匹马、六匹马，后面就可以多挂上几节车厢。最合适还是六匹马，少
马力不足，多就驱赶不便。六匹马拉四车货、车客，次就能抵得上艘纲船量。”
李诫回答证明他已经对轨道运输工作进行多次测试。韩冈和沈括对视眼，起点点头。
原本李诫只是韩冈为酬谢李南公帮助，而准备放在唐州分功劳闲人，但谁也没想到他在工程营造上能力出类拔萃，在管理上也有出色表现，逐渐地就让韩冈将整个轨道铺设工程都交给他来统管。也算是运气——当然不止是李诫，也是韩冈和沈括。
轮更为有利。
而且能行驶得如此平稳，不仅仅是路好，也是马车本身工艺精巧。从车架到轮轴，再到轮毂、车轮，都是京中官坊，穷多年积累而成。无论在材料上，还是在制造工艺上，都代表着这个时代最高水准。
窗外风景变幻，风从窗口灌进车厢，清凉，丝毫不见外界暑热。方城轨道全城六十里路，也不过用个时辰而已。
“真够快。”从车上下来，已经是方城垭口北端。沈括张望下远近风景，对韩冈笑道：“依律外官不得擅出本界。这里已经是汝州，被御史抓到，可就少不封弹章。”看看弯着腰不敢说话方城知县，“应该是两封。”
“咬死不认就是。你不说，
不说，御史怎
会知道？”韩冈开玩笑道：“明天拉着方静敏也到唐州走趟，难道他还能出首告你不成？”
“趟车四五万斤就只要六匹马，比起太平车不知省多少。”沈括道，“看起来方城山这里要养不少马。”
“连同替换在内，要百五十匹挽马。”这次回话是方兴，这个数字早就在心中转很久，“每年至少还要淘换其中十分之，甚至五分之。”
“拉车是力气活，马匹食量不会小。
“方静敏过来，可是要摆酒庆贺下。”方静敏是汝州知州，在方城轨道修筑过程中也出不少力气，只是不如沈括。
方兴感叹着：“个时辰六十里，快赶上铺递，寻常铺递也不过天四百里。”
这个速度与后世当然没法比，但比起这时代寻常马车来，已经是很快。除非做好累死坐骑准备，否则寻常骑马也是这个速度。
“换做是载货，就不会这快。两匹马拉上万斤货物、七八个人，就只能慢慢走。”早在沈括和韩冈来视察前，李诫就已经测过时间，“大约只有现在半速度。”
这条轨道，载人载货都是合在起，货主或是押送货物人员总要跟着货物走。两个时辰六十里，确不快，但比运河中纲船还是要快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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