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立国至今,能被称为文正可就那几个,眼下能与话配得上,只有个范仲淹。老者身份自然呼之欲出——新任信阳军知军范纯仁。
范家以忠孝传家。范仲淹二岁而孤,其母改嫁后将其带到朱家,改名朱说。等到范仲淹成年考中进士后,又改回去,而他之后又为其继父请求赠官。
到范纯仁这代,范家几个儿子同样是孝顺。范纯佑、范纯仁等人,都是直随侍在父母身侧,直到范仲淹去世后,范纯仁才出来做官。而且在做官同时,范纯仁还在照顾着他长兄范纯佑。范纯佑有心疾,疾作则数人不能治。范纯仁为照顾他,推辞好几次提拔。
端叔若是称赞自己,范纯仁不会乐受,但称赞范仲淹,范纯仁自然不会拒绝。
“不过韩冈乃是当世奇才,”在孝道上,范纯仁不值韩冈所为;但他对韩冈能力则评价很高,“眼下有轨马车便是桩。在关西、在京城、在广西,军政二事都让人只能自叹不如。因为罗兀城之事,他在环庆军中,名声也是极高。端本你在鄜延,应该更清楚。”
上票,然后拿着赃物回家享受阵,这样贼人总是最难剿。
而保甲法实行之后,天下各路农民都要赶在冬天农闲时操演军事,个百户人家村庄,少说也有两百多保丁,有保护自己能力。且通过编订保甲,官府对乡村控制力也上个台阶,忙时务农、闲时为盗许多贼人,连逃都没逃掉。
辆有轨马车沿着轨道呼啸而来,距离草庐只有几十步。老者抬起头来,双眼紧紧追随着马车消失地方。
另边胖商人也是伸着脖子直盯着满载着充作路基卵石马车,方才他们已经经过正在忙碌中工地,两头并进轨道,还差十里左右,就能汇合在处。
“太平车能载五六千斤,却需马骡十数。这跑在轨道上马车,前后四节,载货上万斤,就只需两匹驽马。”他回头看看自家车马,长叹声,“省得太多。”
端本,或者说范纯仁弟子李之仪——他表字端本——在鄜延路任职多年,当然解韩冈在鄜延军中人望,同时
老者身边另名读书人低声说道:“难怪韩冈敢接下襄汉漕渠这个差事,只要有轨道,直接就可以跳过方城垭口这段难关。可笑天下矿山、港口都已经修上轨道,就没人想到用来修做官道,还得韩冈自己来说。若是有人想到,韩冈也不能独占其功。”
“不知端叔如何看韩冈?”老者声音同样低,但他们称呼当今京西都转运使时口吻,其实已经,bao露他身份。
应该是以“端叔”为表字年轻人,不说韩冈功劳,却道:“父母居于陇右,贼虏在侧。其为独子,却任官中原。他事不论,只孝道事,便不可取。”
老者点点头,这话说是不错。
只听那端叔又低声道:“文正公为人至孝,韩冈单就此事上便去之甚远,他事更远有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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