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大临回到洛阳,已经有几天,韩冈名声如此响亮,以同窗之谊,也该上门拜侯番。就算不想看到韩冈,韩冈幕僚之中,也有好几位张载弟子,总得见上面。但吕大临却是硬着脾气,根本不来理会。
“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,想想还是学生过去见他更方便点。”韩冈不是赶着要往人冷屁股上贴,而是吕大临手上有横渠先生行状,记录张载生平、事迹和功业。
韩冈当然想看看吕大临写得到底客观不客观。份出色行状,能开场就给人留下个好印象。而被记录人墓志铭、传记,都要依靠行状为本。吕大临能被选上,是因为蓝田吕氏投在张载门下最早,经历得也最多缘故。
吕大临文笔韩冈不能保证,但他应该是真心诚意帮着张载和关学做着总结。由他写出来行状,应该能让所有张载弟子满意。
访趟,听见程颢相问,便点点头,“最多再过十天就走。既然学生受命提举襄汉漕渠,就必须待在这千里水路旁盯着。洛阳不在水道上,离着远,消息传递也不方便。”
程颢想起韩冈上次说话:“不是说还要拜访其他干致仕老臣吗?”
“郑国公寿宴之后就各家上门,但也只能拜访城内,城外就没办法,”如果任职州县,就是住在山里致仕高官,都该去拜访次。但韩冈既然是转运使,世间礼法就没那苛刻,“不过独乐园是要去。”
“若是要去独乐园,可以让刑和叔居中传句话。”程颢说道,“司马君实杜门谢客,见客时候并不多。但刑和叔是司马君实私淑弟子,由他居中传递,比起直接上门要更简单。”
刑恕这位游走于多家门下士人,韩冈倒是有所耳闻。程颢、司马光和吕公著,刑恕都可算是他们门人。
“他没去东京?”韩冈有些奇怪。刑恕也算是吕公著弟子,而吕公著担任着枢密使,刑恕应该水涨船高才是。怎不在东京,而到洛阳这个养老地。
“他还是要去东京,仅仅是在洛阳歇上数日而已,不过他亲友甚多,说是要歇息,但至今也不得个清闲。”
“还真是劳碌命,就跟学生样。”韩冈自嘲地笑笑,“若有刑和叔居中联络,去独乐园倒是能省心许多……对。”他突然想起件事,“敢问先生,吕与叔是不是回洛阳来?”
“他还没有登门?”程颢惊讶道。
韩冈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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