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会在洛阳多留阵子喽?”程颢很是有几分喜色。
“确是要多待些日子,兴造工役钱粮也需要有些准备。”韩冈道,“明天处理下公务,还得去河南府拜访下。”
听到韩冈提起文彦博盘踞河南府衙,程颢和程颐对视眼,程颢就问道,“是要去拜见潞国公?”
“文潞公判河南府,学生依礼数还是该登门拜访。”
“玉昆,望你记得这个礼字。”程颐脸色沉重,提醒道:“文潞公忘,你可不能忘!”
民夫,只用本地厢军就够。有轨道,开凿渠道,就可以慢慢来。”
程颢想想之后,就点点头:“洛水上几个码头,都能看到玉昆你发明轨道,确是易于输送,打造也是简易,省耗人力。”
“但这样来运力不是要比水运要少上许多?马车总比不上船只载货多,玉昆你又该如何回复天子?”程颐为韩冈担上份心。
“襄汉漕渠只是对汴水补充,主要是运输荆湖、两广还有部分蜀中货物,至于纲运大头,还是得着落在汴水之上。”韩冈解释着,笑笑,“依靠轨道居中转运,虽然多层手续,但年百万石也不难为之。”
得到韩冈解释,程颢很是满意地向程颐投以个笑容:“就说玉昆必有手段。安南役有玉昆从中调度,也是从军力到民夫都比过往战事省俭不知多少。”
韩冈开怀笑:“有两位先生训诫,学生岂敢失礼。”
韩冈如此说,二程便放心点。程颢又叮嘱着:“洛阳城中还有几位老臣,玉昆你最好都得去拜侯番,不要遗漏掉。”
“学生明白,都会抽空登门拜侯。”韩冈也不是不懂人情场面,该尽礼数当然不会忘记。自己做得有礼,对方无礼,那就不是他错,“除文潞公外,富、郑、王、范、司马诸公,韩冈皆是闻名已久,早就想当面拜会。如今正好任职京西,自不敢有所疏漏。”
程颐点点头,但很快又皱皱眉,对韩冈道:“就是对交趾男丁手段有些过。”
“十万血仇不能不报。但尽杀之又有伤天和,只能想个折中办法。依其罪论罚,刖刑倒也不为过。”
程颢、程颐都听得出来韩冈不想在此事与人争执,他们也就不多说,毕竟隔得远,交趾又非华夏,而且也是对交趾人在广西屠杀报复,圣人面前都能辩说得过去。
方才气氛像是质问,程颢也是想要缓和下气氛,换个话题:“玉昆任职京西主要是为开凿襄汉漕渠,那你接下来可是就要往唐州或汝州去?”
“没有那急。”韩冈说道:“学生之前已经荐沈存中去唐州,他在土木工役上才具当世少有人能及,有他在,之前番测量规划学生也都能放下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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