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
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
辟邪说,难壬人,不为拒谏。”
几个排比句如同床子弩射出枪三剑箭,记记地扎向旧党心窝。
这短短几百字文章,王安石将他超绝于世文采挥洒得淋漓尽致,韩冈至今都能背下全篇。在正文中最后段“如君实责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安石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切不事事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安石之所敢知。”此等煌煌雄辩之言,尤其让韩冈激赏不已。后来他受到监安上门郑侠弹劾,上殿自辩时,也顺便借鉴下。
“司马君实司职西京御史台,玉昆你去拜访他恐怕不太好吧?”程颢犹疑着。司马光身份不样。
韩冈笑得平和,对程颢、程颐解释道,“司马君实司掌西京御史台,学生身为监司,上门拜会本来是有些不妥当。不过……他毕竟是司马君实,学生既然身为前相之婿,前去拜会,当不虞被人误会。”
他需要去见文彦博,他也必须去拜会富弼,还有范镇等干身在洛阳致仕老臣。这些元老,不论韩冈想见或不想见,依礼数他都该去拜会。
先来见二程,只是因为程颢对他有半师之谊,放在第位,不会让干致仕老臣认为韩冈失礼。可是若是他始终不去拜见那些老臣,京城里面皇帝,都要以为韩冈崖岸自高、不会做人。
唯独司马光,却是韩冈不需要见,且因其司掌西京御史台,也不该特意去拜见,但他却想见上面。
但个巴掌拍不响,王安石能写出这篇佳作,全是靠司马光几封书信刺激,韩琦、富弼和文彦博可都没有个能做到。
而且王安石还说司马光是反变法派赤帜,当时文彦博可就在枢密院中,担任着枢密使。对新法反对最为激烈文彦博,都已经喊出“为与士大夫治天下,非与百姓治天下”,但在王安石眼中,依然不是赤帜。可当天子要任司马光为枢密副使时,便就是为异论立赤帜。王安石对司马光看重,由此可见斑。
不过韩冈觉得,司马光应该不喜欢王安石看重。
他是想要有所作为*员,距离宰执曾经只有步之遥,世人也都视其为宰相之才。正常来说,五十到六十岁,应该是名*员站在生最高点时候,王安石便是如此。吴充、冯京、王珪也无不是如此。可司马光
倒不是因为来自于后世记忆。那些记忆之中,有关司马光,除《资治通鉴》就只剩砸缸故事。
而是这些年来,韩冈通过各种各样渠道,对司马光有所解后,因此而产生兴趣。他想登门去瞧瞧,看看司马光到底是何样人物。
自家岳父对韩琦、富弼、文彦博都不是很看得上眼,唯独对司马光,却是看得极重。
王安石那封《答司马谏议书》,可谓是变法宣言和号角。
“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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