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是群蠢货,真当韩冈好欺负不成?”连吕升卿都知道这干人做都是无用功,自寻苦吃,“也不看看韩冈身份地位,现在正要做什?哪里这
王旖疑惑地看看王厚,不知道韩冈是不是在故意说谎好让她们放心,王厚则忙站起来谢罪,玩笑开大也不是好事,“乃是愚兄说笑罢,不意惊动弟妹,还望恕罪。”
韩冈几名妻妾终于离开,王厚不好意思地摇摇头:“早知会惊动到弟妹,愚兄就不开这个玩笑。”
“家里迟早会知道小弟被弹劾事,处道兄倒也不用太在意。”韩冈笑着说道。
韩冈当然知道许多人都对他幸灾乐祸,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,受到嫉妒自然也为数众多。有人趁机上书弹劾,拿些捕风捉影事来攻击自己,想趁机捞取名望,这点根本是不用想。
但做是回事,能不能做到,则是另外回事。想要弹劾他韩冈,也得先看准时机。
住笑起来,“当真跟家严说得样,玉昆还真是沉得住气。”
“因为是说笑嘛。”韩冈微微笑道。
王厚呵呵道:“哪边说笑?是说愚兄,还是说弹劾玉昆你那几位?”
“难道不都是在说笑?”
王厚纵声大笑起来,“确都是在说笑话啊!”
眼下可不是好时候。
“出征在即,杀几个不开眼祭旗也是好事。”韩冈笑容中寒意让王厚都有些发冷,“如果此事不给个说法,可是要反过来讨要个说法。”
……
“‘为官不及十载,田产已至千顷’这条总算是有真凭实据。”吕升卿张张地翻看从宫中传出来弹章,虽然在私下抄录过程中,为方便起见有所省略,但安在韩冈头上罪状,倒是条条都不缺地罗列下来。
“韩家在熙河路,千顷田当是没有,不过数百顷倒真有。”吕惠卿撇撇嘴,“可惜找不到田地原主,全都是荒地开辟出来,想要告他个强买民田都难。何况高、王两家在熙河路田地只多不少,凭这个罪名,怎都动不韩冈。”
当年司马光弹劾王广渊,连上八九章,说是要“留身乞诛之以谢天下”。王广渊急得到处找人,最后找到任起居注、随时都在天子身边滕元发,询问天子当时回复。滕元发回答是:“只听得圣语云:依卿所奏。”却把王广渊吓得魂飞魄散。
这当然是开玩笑,最后王广渊屁事都没有,英宗皇帝根本没理会司马光弹劾,让王广渊升任群牧、三司户部判官,后来又加直龙图阁,宠遇时。
韩冈就是知道王厚是在开玩笑,才这般悠闲地回这句。不过王旖她们却不知道,从儿子女儿口中问几句,四名妻妾就脸色大变地匆匆忙忙赶过来,却见韩冈和王厚正在哈哈笑着。
四女头雾水,王旖疑惑地问着:“官人,王家二伯不是说出事吗?”
“没事没事,放心好。”韩冈挥挥手,“去准备酒菜,和处道今天要共谋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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