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韩冈是张载私淑弟子,但在程家,韩冈样是持弟子礼。逢年过节礼数从来没断过,更别说当年在家门前雪地里站整整个时辰,尊师重道之处早已是天下知名。程颢程颐当然乐于看到自己做转运使学生来京西任职。
“就等着他过来。”文彦博温温和和地笑道,他对韩冈有种莫名其妙敌视。对韩冈任职京西也有所准备,如果有机会,他不会放过。
斥,又会惹起番波澜,所以西京这个养老地就是最好选择。
天子心思,文彦博把握得很好。但要让他去迎合天子想法,文彦博却是宁死也不干。就是被调任西京,他也绝不打算后悔。宁可找些他当年担任宰相时,都没拿正眼看老家伙,再加上几个元老重臣,起来凑个热闹,写几首诗句,博个诗酒风流名声,也绝不向王安石、吕惠卿之辈低头。
富弼回帖到得很快,自称足上旧疾发作,不便随意外出,所以恳请将耆英会第回会场设在富家花园里。
文彦博将富弼回帖看两三遍后,终于放下来,对着儿子文及甫笑道:“只可惜不是七八月,听说富彦国家有独立凌霄花,不附他木而独立成树。如今正值初春,饱不眼福。”
文及甫附和着说道:“儿子日前去富家时看过,天下凌霄花皆是附树而生,只有富家园中凌霄花,高达数寻,独立成树,实是难得见。”
文彦博听之后,眉毛动下,要是有个能问答十儿子在身边就好。
大宋以孝治国,通常都是鼓励儿子留在父母身边照顾,也愿意为此提供协助。就如王旁跟着王安石南下江宁般,文彦博、富弼都留两个儿子在身边,去世韩琦也是般。但跟在身边儿子无例外都是平庸之辈,自家儿子更是明证。
“凌霄花是小事。”文彦博已经忘方才自己说话,“富彦国愿意赴会,这是难得大事。有为父和富彦国,当人人愿意与会。”文彦博又叹声:“司马君实其实也是个好人选,就是还不到花甲之龄。想请他也无名目。”
“司马君实书应该已经校订到晚唐,想必他很快就能结束。”文及甫没话找话,“听说韩冈要来京西,想来程伯淳、程正叔必是欣喜欲狂。”
“韩冈!”文彦博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,但儿子文及甫说得却并没有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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