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括沉吟着,韩冈提议对他来说确是很有吸引力,将功赎罪,怎都能抵得过。这次,屏风后就没声音。
沈括想半天,韩冈静静地等他答复。只是最后,沈括瞥眼屏风,却说道:“玉昆难得造访,愚兄家中也有些粗茶淡酒相待,还请稍等,待愚兄去吩咐下。”
韩冈笑,知道沈括此事不敢擅专,需要进去问下。不过想必他那个河东狮,即便性格再,bao虐,也不会蠢到毁掉沈括卷土重来机会。点点头,“也好,久未与存中兄共饮,今日当共谋醉。”
沈括这边是敲定,韩冈在沈家喝顿酒后,得到个肯定回答。剩下问题就是要说服天子。
这件事当然不难,天子也当是想早日看到襄汉漕路打通。早天开辟条沟通南北新道路,那开封安全也就多上分。
,玉昆也当知道。不知今日登门究竟是为何事?若是叙旧,愚兄已承玉昆情。”
“叙旧也是件。役法实行经年,或有不如意地方,若能更正,也是桩美事,只是存中兄行事未免有些孟浪。”看着沈括脸色有些难堪,韩冈瞥眼看下横挡在厅中上首屏风,笑道:“韩冈也不是来登门问罪,想必存中兄也知道如今韩冈身上背什差事。”
沈括点点头,“玉昆主持襄汉漕渠事,想必是胸有成竹。以玉昆之才,天子和朝廷当可静候佳音。”
“小弟愧不敢当。”韩冈自谦着,“存中兄大才名重于世,天文地理、河工水利,无所不通……”
沈括听着摇头,“有玉昆在,愚兄哪里当得起这几句,自愧不如,自愧不如。”
沈括从才能上说还是很出色,朝中也是知名。前两年丈量汴京到泗州地势高下差别,就是沈括领头测量,最后测出来结果是十九丈四尺八寸六分。此外他任职地方时候,在水利上多有创建,万顷良田都是由他所开辟。如果有他辅助韩冈,当然是强强联合,把握更多上分。
韩冈回去后第二天,就将已经写好表章递上去,希望朝廷能安排名擅长水利和土木工役*员,去汝州或
韩冈看着沈括颓然模样,也不捧他。应酬式笑容收敛起来,正色说道:“韩冈想说句冒犯话,还望存中兄海涵。”
待沈括点点头,说句“但说无妨”,韩冈就继续说道:“依眼下情况,存中兄只能是外放,难以再留居京城。”
客厅屏风后,突然传出声很细微冷哼声,沈括尴尬,韩冈只当没听到:“不过出外就郡,也有两个选择。个是待罪,个则是立功,敢问存中兄愿意选择哪项?”
沈括也是绝顶聪明人,韩冈这提,他也就想得明白:“玉昆是想要愚兄去京西?”
“襄汉漕渠,韩冈独力难支。但若有存中兄相助,此事当无所滞碍。”韩冈笑笑,“襄汉漕渠旦功成,便是第二条汴河。即便过去有再大过错,也足以抵得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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