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朝最近又调批河北军队去关西。多半是用来练兵,”萧十三说着,“为平灭交趾,南朝只出动万人,其中西军只有五千,番大战下来虽然辛苦,得到回报却是没有点折扣。西军之强,也是有口皆碑。”
“萧药师奴那个废物。”萧得里底至今犹对丰州那次败阵耿耿于怀,对于吃亏,他和耶律乙辛都由心理准备,但全军覆没决然想象不到,“个人都没跑出来,总觉得其中有鬼。”
“放在后面看守马匹至少二三十人,上战阵死光也就罢,怎群留守也没回来?有鬼是肯定。”萧十三早就看出党项人在其中作祟,全没有安着好心,“梁氏兄妹,当真是胆大妄为。”
“他们有恃无恐。”耶律乙辛叹着气,“宋人都开始磨刀霍霍。西夏去,接下来就是大辽,难道当真把党项人丢给南朝不成?肯定要在他们投降宋人之
叔。”
亲生儿子要造自己反,耶律洪基哪可能有个好心情。秋天是年中最适合打猎时候,但耶律洪基已经有个多月没有出去游猎。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。
虽说游猎四方,是大辽天子用来威慑并安抚边地部族必要手段,但喜欢打猎,到当今大辽之主这个分上,已经可以说是本末倒置。无论是春夏秋冬,只要是合适打猎时候,他都会跳上马直奔猎场而去。到猎场,又是从早到晚都在拉弓射箭,甚至于不眠不休时候都有过。
话说回来,若不是耶律洪基对游猎爱好大过处理朝政,也不会有如今耶律乙辛把持朝堂。从平定皇太叔之乱后,耶律洪基对于政务处理琐碎事务,越发地感到不耐烦起来,只想着沉湎于轻松游猎生活中,而不是为国政耗费太多个人精力以及时间。
但耶律洪基绝非蠢人,他只是嫌处置政务太麻烦而已。诗词作得好得很,与臣子相唱和,诗作集结而成《君臣同志华夷同风诗集》,年轻时也是勤勉,满脑子励精图治想法。但现在,却是抛下所有事务,将自己爱好发扬光大。
耶律乙辛如今虽说是把持朝政,但日常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。他根基太过于脆弱,甚至可以说是如同根手指粗细树枝,只要外力稍微强上那点,就能让耶律乙辛如今权势和地位墙倒屋塌。他背后,可不会有全力支持自家部族。
万有天圣眷不再,当即就能让他辛辛苦苦搭建起来势力在瞬间土崩瓦解。就算在当今天子治下,直能得宠下去,到下任天子继位,也很难再保证如今地位。
不过那还是日后事,可以慢慢地考虑对策。眼下解决最棘手问题,当然是得庆贺下。
耶律乙辛拍拍手,诏来在外守卫士兵,让他去让人做些准备。专门摆下桌酒宴,用来招待两名为与此事奔走得力手下。
酒过三巡,萧得里底拿着酒杯开口询问他北上这个月里,南朝是否又有什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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