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辽魏王殿下冷冷笑着。耶律浚几年前兼领南北枢密院时,开始针对自己下手,自家为此都将身家性命全压上去作赌注,他却没有这个觉悟,最后落得废为庶人,囚于上京下场,又有什好抱怨?
萧得里底向着他主人为自己表功,“末将已经让人围着房子建圈高墙,只有鸟能飞过去,墙上只留道小门通饮食,又有队人马紧紧看守着,任谁也别想跟里面多说上句话。”
“终究不能关上辈子。”萧十三向上指指,“上面可就这个儿子!”
这是不说废话吗?瞥表情中带着狠决萧十三眼,耶律乙辛哪里还需要人提醒,更不需要人催促他不要留手。
“有皇孙就足够,”耶律乙辛重复着,“有皇孙就够!”
“‘吾何罪而至是’?”耶律乙辛讶异地睁大眼,显然是难以置信。
“‘吾何罪而至是’。”萧得里特沉沉地点头,表示自己并没有说错。
耶律乙辛摇摇头,又撇撇嘴,不知该说什好地啧着舌头。过阵,才破口失声而笑。先是呵呵轻声,而后笑声越来越放纵,最后竟是难以遏制地纵声狂笑起来。
亲自押送废太子去上京流放地萧得里特,还有直接参与太子谋逆案萧十三也陪着大笑起来。
三名辽国重臣,笑得恣意狂放,直压在他们心头上巨石,终于是挪开去。用近三年时间,总算是看到触手可及结局。
再次在耶律乙辛这里得到确认,萧得里底和萧十三终于放心下来。毕竟他们做这等事,若是爆发出来,抄家灭族都是轻。不能绝后患,夜中也不能安寝。
只要有着如今正当幼龄皇孙作为继承人,耶律浚这个人就不必存在。而如今天子正当壮年,等到皇孙即位,还有很久很久,中间出个什意外都不足为奇。
放下心头事,萧得里底忽然侧起耳朵,有些纳闷地问着:“都这时候,怎没听到出猎号声?”
“这个月来,上上下下可都没有出去打猎。”
萧得里底先是愣下,随即恍然,“怪不得昨日回来时没看到飞船呢……这倒也难怪,毕竟这次闹出来不是皇太
这般幼稚话,不到绝望到神智昏聩时候,怎可能会问得出口?!
纵是父子之亲,轮到帝位谁属问题上,就没有什亲情可言。南朝在史书中涂脂抹粉,实际上还不是如此。而北方寒地,父慈子孝也不是没有,但到争权夺位当口,也别指望会留情。
加上十几年前皇太叔耶律重元谋反案,至今犹在朝堂上和大辽天子心中留下深深阴影,对谋反事最是紧张和提防。
耶律乙辛只是指派手下,去告发东宫近臣和几名宿卫正密谋拥立太子登位,准备好证人证据,接下来就是等着皇帝雷霆之怒,落到太子身上。
在萧皇后因通*案被赐死之后,作为她亲生儿子太子殿下,怎可能还在天子心中保着原有地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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