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水势如何？而是有交贼拦着。”
“官军对上交贼，都是以
当百，前番可是有先例
。”
蔡京放下酒杯，正色道：“愚民无知，怎
连彦衡兄也糊涂起来
。韩冈之前能在邕州大胜，那是因为交贼当时已是师老兵疲，再加上官军出其不意、掩其不备，方才举功成。可如今南讨交趾，整整耽搁年，交贼早有所备。”
“若当真有所准备，怎官军这快就已经打到富良江边？”上官均反驳道。
“彦衡兄，可知何为坚壁清野？”蔡京说道，“自从官军攻入交趾境内，算得上大战，只有个门州……”
自从丰州和鄜延战事，以大宋官军胜利而宣告结束之后。京城之中，越来越多人在议论着官军会何时起兵攻打兴灵，剿灭西夏。更有众人等，已经开始在想着收复燕云来。
尽管朝廷没有公布，也没有承认，在丰州党项军中，隐藏着队辽国最为精锐皮室铁骑。而这队皮室军，却为官军轻易剿灭，官军甚至连损伤都没有多少。
越来越多证据表明，皇宋官军已经拥有压倒西北二虏强势。如今在民间，大半百姓说起此事，都有着股扬眉吐气舒畅。
不过如今议论得更多，还是正在鏖战之中交趾战事。
从门州大捷捷报飞传京城之后，远在数千里之外战事，便成京城人现下最热门话题。而前两天，官军已经攻打到富良江边，与退守升龙府交贼隔江而望捷报，更是让京城中下沸腾起来。
“元长！”上官均脸上满是难以认同，“难道忘前天传回来捷报？”
蔡京微微笑起来：“门州战，格毙交贼主帅是乾德亲叔，人称洪真太子。而前两天捷报，说是大败数万交贼，斩杀主帅又是何人？只不过个州官罢！交趾有多大？个州中就能点起数万兵马？不过是吹嘘而已。实际上，门州之后，官军再没有与交贼主力交手过。”
上官均声音便是滞。
蔡京继续说下去：“以现在情
只差步就能灭国，从太宗皇帝平灭北汉之后，百多年来，大宋都是以内守为主，哪里还有举兵灭国记录。
章惇、韩冈、燕达、李信这些将帅过往功绩，都给人拿出来在嘴里嚼着。人人都在说着，有着如此战绩煊赫名帅良将，拿下升龙府当不在话下。
每间酒楼茶肆，都能看到帮子闲人，在高谈阔论着官军该如何打过富良江，个个仿佛都成运筹帷幄谋士，各种靠谱和不靠谱议论在酒桌茶桌上飞来飞去。
“想不到还有说要让飞船送人过江……当真是可笑。”蔡京摇着手上酒盏，“富良江岂是这般容易过？”
“元长这话说，官军都已经打到富良江边，以章子厚和韩玉昆心思，他们肯定是要杀去升龙府，将交趾王拿来京城。”与其对饮上官均摇摇头，“再不好过，还能比得上黄河长江？交趾现在可不是多雨季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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