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功领、有财发,只要能做到这点,无论是谁与他韩冈共事,就算对自己才能感到嫉妒,靠着共同利益最后还是能同归路。
走出临时议事厅,李宪回头望望正在商议着什两位主帅,双眉在沉思中皱起,却又很快地摇摇头,像是放弃继续想下去。
这段时间以来,他是越来越惊讶于章惇和韩冈之间配合默契。
两个皆是性格、棱角皆不缺乏俊才,共事在处,就算不争功,碰撞和摩擦也必然免不。
天子亲授密旨时候,曾经担心。章惇与韩冈交情甚好,这件事,知道人不少。但无论多好交情——即便是几十年老友——旦共事,因为性格、观点和治政手段有别,最后反目成仇例子,那是数不胜数。王安石就是最好例子。
四人敲定毁弃升龙府计划,接下来具体实施方案,那就是行营参军们工作。
燕达、李宪告辞离开,章惇站起身活动下肩膊,对韩冈笑道:“接下来事,们也就能轻松点。”
“子厚兄,”韩冈失声笑起来,那是自嘲地苦笑:“要不要听现在军中到底有多少生病?”
章惇脸上笑容收敛起来,天天都要报给他数字,哪里还要韩冈来提醒,“海边气候会好点,要尽快将主力移驻海门。”
南方山林河湖,多有瘴疠疾疫,不过到海边上,就会好上许多。海门在唐代能成为交趾叛乱之后,替代交州城【升龙府】成为安南都护府新治所,个是因为交通,另个当也是因为从北方调来平叛军更能适应海边气候。
但眼下两人配合却是很好。从韩冈领军在邕州城下击败李常杰开始,便是如此。直到现在,依然还是这样。
章惇是主,韩冈是副。
韩冈谋划没有章惇全力支持,根本无法实现。换做个妒贤嫉能主帅,到最后恐怕就会变成两帅相争,最终事无成局面。
自信心很重要,李宪是这样想。无论韩冈表现出多惊人才能、手段,章惇都对自己才能充满信心。就是有着这样充分自信,他才能
韩冈轻叹口气:“军中现在可是有多少人盼着直接回邕州,回桂州,甚至直接回朝,得让他们心先定下来。”
“不能将海门修建起来,这战就只能说是未尽全功。加上也还不到班师回朝时候,与其在邕州桂州待上半年,还不如就在海门休整。”
章惇现在是全心全意地要支持海门开港。旦海门设立港口,展开海贸,第个受惠就是福建。章惇以他平灭交趾功劳,在这其中发言权必然最大,他家族能得到利益当然绝不会少。
章惇态度,让韩冈暗喜于心。
交情只能管时,而利益则能直维持下去——只要共同利益能继续存在。韩冈当年笼络王韶和高遵裕,也就是用如此手段。而且交趾能带来利益,绝不仅仅局限于木材和粮食。韩冈心中还有着番另外个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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