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要将所有交趾男丁处刑,韩冈、章惇都是心意已定,不会更改,也不会有半点犹豫,但整件事,他们也是准备尽量交给三十六峒蛮部去做,因为那将是蛮部奴隶。
“粮秣是否都已经齐备?”章惇转移话题,避过继续讨论让他们尴尬问题。
“不可能不齐备吧,丰州可是帮大忙。”韩冈笑着,语气中带着讽刺辛辣,“人马少多半,吃喝当然也少得多。这个随军转运,可是再轻松不过。”
章惇也跟着笑声,“安南行营何尝不是。”抬头远望走在队伍最前燕达,“和燕逢辰,可算是领军最少总管和副总管。”
整个安南行营下辖官军兵力,加起来才万两千人,其中近半还是新兵,派不上多少用场。唯好处就是在兵力减少同时,后勤上压力大大减轻。韩冈并不需要为三十六峒蛮部和广源军筹划粮草,只要顾着自己人就够,现在反倒是军中使用牲畜,比人吃要多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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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只有升龙府。”章惇毫不犹豫将交趾王都丢出来当作赏赐。
“开城大掠吗?”韩冈只能选择摇头,“旦放开来劫掠,们身边还能剩几人?到时候若是城中个反击,们可就麻烦。隋炀帝二征高句丽,隋军已经渡海打进平壤城,就是因为大军散开来劫掠,才被打个全军覆没。”
“玉昆可有良策?”
“良策倒是没有,不过周毖有个建议。他家里面开几间质库,在财计上有些长才。”韩冈现在是尽量地考验和锻炼他几名幕僚,能交给他们工作就尽量依靠他们,也经常让其出谋划策。关于如何保证军中士气,韩冈虽然没有向幕僚们询问过,但关于如何划分战利品,才能让军中上下能基本上都认同,倒是当作课题考过李复、周毖等四人。
“药材也备齐。”韩冈又补充道,“防暑、避瘴药物车车地从北方运来,而且最多
章惇对韩冈这位幕僚有点印象,前段时间被韩冈留在桂州检查漕司账目,“他怎说?”章惇问道。
“按周毖提议,最好是事先约定好如何分账,将校、士兵,事先定好规矩,等到开城后,斩获全都拿到手后照比例划分,不仅仅是官库,所有收获都如此。”
章惇皱眉想想,要保证入城搜刮民财军队没有私心有些麻烦,即便派人搜身也免不私藏,但这个策略已经勉强算是可堪用,“不算最好,也只能这样。是五五还是四六?”
“官中难道不要占份?点不沾,下面士兵反而不会相信,四三三才对!”韩冈很熟练地说着:“士兵们占四成,将校三成,最后三成没入官中。”
两名强盗首领讨论着如何分赃,脸上也是点也不见有半分愧色,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理直气壮。他们准备做,就跟交趾人在邕、钦、廉样。只是讨论之后,互相看,又都摇头苦笑,脸皮都还不够厚,至少心中也不可能将这等事当成理所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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