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履中可还记得
曾经说过
，当初是如何对待交趾俘虏？早就做过
。”韩冈不以为意，有多少人会关心交趾人脚是否有十根趾头，“
个脚趾换条命，愿意交换不在少数。”
“你们可曾想过，攻下升龙府之后，该怎
做才能保证南疆长治久安？是设州置县，还是交还给交趾宗室，又或是将其土地分割给当地大族？”
“交州地处海外，即使是设州置县，也无法顺利招来多少汉人来此安家落户，至少得穷尽三五十年之功。”陈震摇摇头，如何安置交趾，他们几个早就讨论过，“此法不当取。”
“交还交趾宗室更不可能。安南郡王之罪，当诛九族，哪里能再让李姓之人封王？！”李复也道，“只有分割土地。分封给当地大族、甚至还有交趾官宦，让他们去争夺厮杀，可保日后南疆平安。”
韩冈则是另个想法。
老洞主独生女，但老洞主还有几个关系隔层堂兄弟和堂侄在。而韩冈句话，就让他彻底坐稳冻州洞主位置。
等到韩冈视线又从个个洞主脸上扫过，所有人都跪下来，纷纷叩头应承，等回去后，就将峒中所有交趾奴隶中男丁大脚趾都给截去。
这件事给定下来，韩冈也没什好吩咐，又说些勉励话，便摆下酒宴，招待这干洞主。
等到夜深，席终人散，韩冈与两名幕僚回到房中。李复就问道：“龙学为何定要对那干交趾人施以肉刑？”
韩冈并不解释，反问着另人：“不知子孝对此有何看法？”
“现在无法设州置县，不代表以后不能。交趾立国百多年，民心已经疏离中国，不论怎分割国土，最后也只会让他们重新确立秩序。既然是如此，还不如先交给这些蛮部，日后设州置县，阻力就会小点。”韩冈看看还有些没想通两名幕僚，笑问道：“立有文法和未立文法，两家不同藩属，你们觉得哪家比较好？”
陈震道：“龙学是不想让这三十六峒势力过大吧？”
“嗯，确有此意。”韩冈笑笑，“邕州此次元气大伤，户口损失数万，二十年内都恢复不。若是三十六峒蛮部多批兵源，日后又会是个麻烦。”
“龙学当还有以此为先例打算。”陈震接着又道：“即有如此先例，日后攻入交趾之后，便可以将其国人尽数施以剕刑。”
韩冈笑着点点头：“正如子孝所言，日后攻入交趾境内，但凡捉到男丁，虽不会杀他们，但也得设法让他们不能再为恶。”
“龙学是说笑吧？”李复脸色大变，“此番有损龙学声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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