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到底该怎做?”众人你看看,看看你。那名洞主想阵,也想不出个眉目,勾着头哈着腰,小心谨慎地问道:“不知相公想要小人怎做,还请明示。”
韩冈抿口茶水,并不说话。
李信咳嗽声,不耐烦地开口,“只要不让他们能再犯事不就行,好生去想想该怎做!”
那名洞主眨眨眼睛,点头道:“小人明白。回去后就将他们大脚趾都砍去,只要能种地做活就行。”他抬头堆出副笑脸,“秦汉隋唐之时,南面都是中国交州,没有交趾说法。砍他们脚趾,日后就只有交州,没有交趾!”
韩冈略感惊讶仔细看这位知情识趣洞主。在诸多蛮人打扮洞主之中,只有他装束像个汉人,或者说根本就是个汉人。但上次召集洞主时,并没有见到他出现。
进步切身体会到韩冈在广西立下赫赫声威。
走进大堂,韩冈当先坐下来,又请苏子元和李信左右坐下。洞主们个个屏气息声,先是大礼跪拜,站起来之后,便俯首帖耳地等待韩冈发落。
韩冈左右看看堂上七十多名洞主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这几个月,尔等能遵奉本官号令,清扫交趾北疆,救出汉家子民八千余人,本官对此很是欢喜。”
听到韩冈定下基调,洞主们个个都松口气,神色也放松点。其中名洞主操着口流利广西腔官话,点头哈腰:“相公号令,小人自是要尽全心全力,不敢打半分折扣。”
“想必在这其中得到交趾人口不少吧?”韩冈知道,对这些洞主们说话,与其绕来绕去,不如直截当地询问,“听说这几个月,有几家可是口气得到过千丁口。”
“小人龙礼合,现下是冻州洞主。少年时在江上讨生活,也曾读过几年书,知道何为忠义。后来因缘际会,被老洞主招做女婿,三个月前才接位子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韩冈点点头,“看来冻州老洞主挑个好女婿。”
龙礼合砰砰地磕几个头,“多谢相公夸赞。”
站起来后便喜笑颜开,他浑家虽然是
年轻广西转运使话似乎有着深意,被他说话时扫过来视线压着,洞主们又都惶惑不安起来。
韩冈也不跟他们打哑谜,“你们就没有想过,万有日他们起歹心,联手反乱,到时候,你们峒里会要遭多大罪?”
这番话,没人会误认韩冈是在关心他们家里日后会不会有麻烦,在场没有那蠢人。但到底要怎做,时没人开口询问,都不想听到韩冈说出他们不想听话来。
只是沉默不能直维持下去,过片刻,方才说话那名洞主又先出头道:“那小人回去后就将他们都砍,省得日后麻烦!”
众洞主脸色都难看起来,但韩冈却摇摇头,安他们心,“妄兴杀戮有伤天和,不当如此。且此辈仆从,都是各位辛苦招来,本官也不会句话就让你们全都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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