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舜臣紧手上战弓,掩在满脸络腮胡子下面嘴角向上勾勒出个笑容,“终于来!”
种谔不想做旁观者,成为衬托郭逵绿叶;也不会让横山对面党项人安安稳稳地守在他们寨堡城池之中。
王舜臣终于得到领军出战机会。他将旗还高高挂在罗兀城上,但他本人已经领着千多精锐向着葭芦川方向潜行过去。
这是次尽量隐秘行动,偷偷摸摸样子就算让王舜臣自己来看,都是为不惊动近在咫尺西夏军,好去支援河东路战局,才做出来姿态。
但每个鄜延路将领都知道,为防止鄜延路为河东煽风点火,党项人不知派多少对眼睛潜藏在山林中。而西夏安排在左厢神勇军司两万多驻军,早就整装待发,随时准备截断通往葭芦川道路。
看着道路两侧愈发显得千丘万壑地势,王舜臣知道离着他目标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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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惇曾听韩冈说过,阳光本是七色,只是混在起才成为白光。后来在许多地方也试验过,三棱形水晶镜,让无数人亲眼见证彩虹成因。
如果韩冈在这里会怎说。
章惇为之笑,想都不用想——他肯定会说要打!
韩冈是自己下属。有这样下属,作为上司,压力就会很大。不过章惇不会去嫉妒韩冈所立下累累功绩,因为所有功劳他都能占上份。可总是占着韩冈便宜,也许有人乐得享受,但章惇不会甘愿。
“该来。”种朴突然就在旁边说着。
王舜臣沉沉地点点头,离河东越来越近,也越来越接近葭芦川,对于西夏军来说,眼下这段地势是最好出击地点,等过葭芦川就来不及。而从消息传递速度看,神勇军司兵马也只能来得及赶到这段路上。
他麾下将士们也都知道这点,个个走路时都在警惕万分用目光搜寻着两侧山林。
“这样下去,再不来,可就没力气打仗。”王舜臣心中有些焦急。
就在这时,前方片树林中突有大批飞鸟惊起。
士气可鼓不可泄,若是半途而废,日后官府在广西蛮部之中再没有威信可言,而交趾这个嘬尔小国就会更加张狂。从章惇个人角度来说,晋身西府大门就在眼前,不推开来走进去,他如何会甘心!
不过在这之前,必须要将自己意见更进步向天子分说明白,而不是任由反对者来捣乱他安南经略招讨司事务。这是安南经略招讨使兼安南行营兵马都总管工作,不能交给他人。
主意已定,也不再取出新稿纸起草文章,章惇拿过禀于天子专用奏折,振笔疾书。列列整齐小楷出现在纸面上,在奏折中将自己心意表明。
……
丰州局势影响着天下大局,但并不是说,鄜延路这里就能干脆当地忽略不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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