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充进门后不见次子吴安持,问道:“二哥儿还没有回来?”
吴安诗道:“方才已经遣人回家来,说今晚不回来。”偷眼看看吴充脸色,并不敢多问。
吴充不喜欢跟家人说起朝堂上事,满肚子国家大事也极少会泄露给家人。只是偶尔要点拨儿子时候,才会多说上两句。吴充两个儿子都知道他脾气,也很少主动发问。
吴充回房更衣,出来后问着儿子:“韩冈现在是不是也在王介甫那里?”
吴安诗愣下,怎跳到韩冈身上?但转眼就想到,自家老子肯定是在殿上受韩冈气,“此事儿子就不得而知,论理应当在……是不是要让人知会二哥儿声,离着韩冈远上点?”
只要韩冈与章惇顺利地平定交趾,凭此功绩再外任任经略,资序攒足,再不能晋身两府可就说不过去。
“很难!”王韶很肯定地摇头,“三十出头执政,日后可就有三十年时间进出于两府之中,到时候,说不定就是天下*员出于人门下。天子怎可能会答应?”
“韩忠献不也是几十年出入二府吗?还是三朝宰相!”
“那是因为有富弼、曾公亮、文彦博之辈在。想想韩冈,同辈中可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?”王韶感慨着,“而且就算是韩琦,也照样受着忌惮……最后这几年,韩琦都是在哪里?!看看天子给韩琦墓碑上题字:‘两朝顾命定策元勋’!韩稚圭确有大功于国,若无他镇压住朝中、宫中,则嘉祐、治平那十多年,宋室绝难安稳。但宫中没人会想出再出个韩琦!”
“但韩冈功绩、才干俱全,只要资序够,日后朝廷要选人入二府,就很难绕得过他。”
“为什?”吴充脸色冷,“为父向来只为国事与人有隙,岂会记恨私仇?既然是亲戚,自当尽人情。每逢年节,二哥儿去见王介甫,为父何曾拦过?”
如果嫁给吴安持王家大女儿此时在这里,她肯定连连摇头。若当真如此,她也不会在吴家直都心情郁郁。
但吴安诗哪敢反驳,连声道:“爹爹说是!”
“只要直让他在外任官就可以。赢交趾之战后,韩冈在十年之内,恐怕很难再回京为官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”王韶话锋转,“韩玉昆行事不依常规,思路不落窠臼,往往出人意表,说不定他还真有能耐让自己很快就回到京城!”
……
不仅仅是王韶,吴充回到家中时候同样也是很迟。
不过没有他没有王韶好心情,回到家中时候也是板着脸。
出来迎接他,也是长子,在京中任官吴安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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