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！这才像表哥你平日
样子！”韩冈哈哈地笑着，“既然要平交趾，这脚趾当然也得剁掉！古有黥【刺字】、劓【割鼻】、刖【断足】、宫【阉割】和大辟【死刑】五肉刑，以这些交趾兵所犯罪行，只剁
脚趾已经是恩典。”
中五六。
这些日子韩冈也不禁会想，如果自己再早来个
两天，事情会不会是另外个结果。只是他南下过程中，没有时半刻耽搁，他和章惇，以及下面千五百荆南军，已经是尽最大努力，用着最快速度。没能来得及救下邕州，任谁也无法责难。所有怨恨都归结于李常杰，还有他率领交趾军！
“三哥儿，杀俘不祥！”李信连忙提醒着韩冈。不是他不怨恨交趾，杀光对他来说也轻松，但他表弟名声更为重要，“若是传扬出去，两府中相公们不会体谅。”
“
不会杀他们。”韩冈又换上心平气和微笑，“还是之前方法。愿意砍掉大脚趾，饶他们条性命，等朝廷来恩旨，说不定就能放他们回去。如果不愿意，那就没办法，也没有多余粮食去养日后战场上敌人！”
即便砍掉两脚大脚趾，走路、种地、做工都不成问题，只是不能负重、不能奔跑，当然就不能再上阵。对于这些满手血腥屠夫，韩冈自认为砍掉脚趾，已经足够宽宏大量。
“三哥儿，不是说钦州、廉州和邕州有几万人口被掠走，现在还在交趾人手中？说不定朝廷会要用俘虏交换他们回来。若是看俘虏脚趾，交趾人万报复回来，朝堂哪里会体谅你苦心，只会说三哥儿你生事！”
交换两国逃人情况，宋辽、宋夏之间经常会有——如果是在面对蛮夷边州，有时候在蛮部中，不堪奴役奴隶逃过来，当地守臣也会将他们还回去，也算是多少年来规矩——有时候也会交换下俘虏，尤其是这些年宋夏两国之间最为频繁。
不虐待俘虏，同样是大宋约定俗成守则，若是有所触犯，少不会受到弹劾。李信可是很清楚，章惇在荆南到底是怎
做，过去在关西，又是怎做。韩冈若是犯这个规矩，他在朝堂上敌人，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“交换？”韩冈却是哈哈笑起来，他并不在乎这多，：“说什笑话呐。失陷在贼人手里百姓，们要打到升龙府将他们救回来，谁耐烦跟交趾人磨嘴皮子？！”他瞥李信眼，“还是说表哥你只是将贼人赶走就心满意足？灭族屠国功劳就放着不要？”
“怎会！”李信下急，“若是打到升龙府，领军当然得有俺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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