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就是广南——交趾军现在可以继续围攻邕州,但也有可能放弃邕州,攻往广州。
“
陕西两地禁军难以腾得出手时候,只能当先调动荆湖南路军队。
仰头看着渐渐接近高耸宫墙,章惇对韩冈道:“今天廷议上争执不是坏事。想必天子也不愿意再看到军情再被耽搁。如果天子明日绕过二府直接下旨,那们就赢。”
韩冈点点头。他看如今局面,确是内外交困,天灾人祸,留给赵顼选择并不多,总得要冒些风险。相对于交趾肆虐广西,直以来还算平静江南其实不是那容易出事。
在陕西——种谔北进银夏无功而返,只是占据山口。虽说有日后攻取银夏之地根基,但逼迫占据丰州西夏军队撤离目却没有达到。在韩冈看来,这其中也有种谔不肯冒险缘故。只要卡住山口,罗兀城就可以说是保住。但再继续往北,直扑银、夏二州,就要冒着全军覆没风险。
种谔判断不能说有错。此次从绥德跃进罗兀城近百里,是因为这路上横山蕃部早就因为四年前大战而残破不堪,才显得波澜不惊,官军也不用担心粮道安危。但直驱横山北麓银州夏州,不仅准备不足,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身后补给线安全,只要西夏派出千余人在山中骚扰,山道上就别想走人,种谔小心行事也是理所当然。
在河东——丰州没有夺回来,万五千麟府军,加上太原紧急调援万兵马,却因为大雪封山,而不能越过古长城所在山岭。因为这不是罗兀城。罗兀相对于西夏,是阻隔在横山之南孤城,若事有缓急,山北驻军难以救援。而丰州则正好反过来,相对于麟府路隔着重重被冲刷出来沟壑和山岭,也是孤城。
为攻取罗兀城,鄜延路准备半年,而仓储积蓄更是有着四五年积累。可命麟府军收复丰州,是仓促行事,就算临时打造雪橇车,也运不多少兵。面对严阵以待党项人,想攻上去都是件难事,夺回丰州根本不用想。
在河北——有辽主警告之后,不仅是河东,连同河北,也要面对蠢蠢欲动契丹铁骑。不论契丹人会不会进攻——可能性应该很小——但河北四路都必须进入战备状态。这样就会跟陕西情况样,在短时间内,很难调兵出来。
在江南——旱灾接着蝗灾,灾情严重,致使流民在道。虽然说南方这个时候,不至于会有农民起义;但韩冈记得就在几十年后会有圣公方腊,他依仗明教这时候也该在江南传播开。虽然被宗教勾引起起义发生在此时可能性不高,但要说点也不用做防备,连韩冈也不敢下此断言。
荆湖南路潭州是南方战略要地,驻留军队实力要远过江南几个大郡——杭州、江宁那些地方,在*员家跑腿、在酒店里跑堂士兵,说不定比接受训练士兵还要多。凭着江南驻军水平,若有万,也只能靠京中或是荆湖派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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