侬智高起兵叛乱,攻下邕州城立国,旋而亡于狄青之手。短短时间,两次被攻克,旧邕州城城垣残破。所以王师光复之后,重新加固增修。高墙深垒,不比桂州、广州稍差。
苏缄望望城外:“李常杰虽号宿将,也不过是欺负下占城而已,有多少攻打坚城经验?城中军心民心如今皆可用,竖起招兵旗,少说也能再招募两千愿意吃兵粮。且现下邕州城内军民大概不到十万,其中应该会有两万丁壮,到时候都可以上城。”
唐子正放松点地笑声,“只要守到桂州援军来就行。”
“嗯。”苏缄点点头,“下面就等援军来。”
只是他脸上,却是隐隐有着忧虑,援军……当真能来吗?
“愿与皇城共存亡!!”
这是在场所有人呼声。
“愿与皇城他共存亡!!!”
股股声浪引动整个邕州城,这时已经是全城数万军民在同声呼喝。
城中高呼传到城外,李常杰和宗亶脸色微变,下难看许多。
元,是桂州军事判官,奉王命有守土之责,本官所以让他回去。但本官其他子孙,全都在此处!区区交趾,决破不邕州城,不过若有个万,本官家三十六口,自当与邕州城偕亡!”
苏家门三十六人,被几千道视线盯着,平平静静地纹丝不动。如果是在交趾军登陆钦州消息传来之前,苏子元可以带着妻儿起离开。但在交趾军至消息传到后,再将妻儿起带走,邕州城就没办法守。
苏缄转又等着临阵脱逃军校,“翟绩,你呢?!你职位在哪里!?”
翟绩脸色灰败,无言以对。苏缄嫌恶地看他眼,挥手,“拖到十字街口,斩首示众!”
翟绩被拖走,苏缄提声问着所有人,“本官阖家欲与邕州同生死,不知尔等是否愿与本官共存亡?!”
鼓动过全城士气,苏缄与通判唐子正开始巡视城中。
唐子正随着苏缄步子,低声说道:“邕州城禁军、厢军、枪杖手在册者,总计六千两百十四人,实际则有两千八百余,精壮只占其半。如果要凭这些兵来守城,还是太难点。”
这个刚刚清点出来数字,与苏缄所掌握数据并没有太大差别。南方军队空饷吃到半,领军将校已经算是很清廉。苏缄笑笑,反问道:“怕?”
唐子正冷哼声:“不过死而已。”
苏缄回望与自己次子恰巧同名副手,笑道:“邕州是侬智高之乱后重新增修过,城垣高峻厚重,哪有这容易被攻破?”
须发花白老人,已是老态龙钟,但他拿着忠义之心质问着在场每个人时候,他身形在人们眼中变得高大无比。
“愿与皇城共存亡!”
这不是苏缄安插在人群中亲信在喊话,那几个还没来得及说话,方才出战几名士兵就抢先步喊出来。
“愿与皇城共存亡!”
更多人吼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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