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条是汉成帝元延元年己酉,“元延元年七月辛未,有星孛于东井。”
条条有关彗星记录,依照年代延续下去,汉、晋、南北朝、隋、唐、五代,直至国朝太宗端拱二年、英宗治平三年,总共十八条。每条都是标着年号、干支,而在结尾处又写着个数字,最后条结尾数字是三零七。
王旖形状姣好双眉皱起来,从头又看遍,还是没看出其中有什门道。“官人?”她张着疑惑双眼问道。
韩冈啜着药汤,指指纸上,“你可以算算,每条记录前后隔多少年?”
按着年号算间隔时间,除非是对史料融会贯通,否则绝对做不到。可用干支来计算,对后人也许很头疼,但对于已经习惯此中纪年法人们来说,却倒是不费多少神。王旖默算番,竟然发觉相邻两条间隔,却都是跟韩冈写在各条记录后面数字相减后结果样,而且总在七十六上下。
对着桌案上放着页纸皱着眉头。
“官人,怎?”王旖进来后,看到书房中仿佛劫后余生样子,就惊得瞪大眼睛。本来要对丈夫说话,下都忘光。
“回来?”韩冈抬头微笑,随手拿起桌上纸页递给王旖。
王旖疑惑地接过来看,薄薄纸页墨迹尚新,显然是刚写不久,字也是丈夫字,不是她以为信笺。从右到左,列、列排列整齐,条目分明。
打头条,是“始皇七年,辛酉。彗星先出东方,现北方;五月,现西方,十六日”。在这句后面用小字标着个“”。
“这是?”王旖更为疑惑,这是究竟是巧合,还是别有番原因。侧着头,看着韩冈,等着丈夫解释。
下条,“汉文后元二年,己卯。正月壬寅,天欃夕出西南”。这句后面则是标着个“七十八”。
王旖也是这两天才知道,彗星别称众多,天棓、天欃、天枪、孛星、蓬星这些名词,都是指得彗星。她莫名其妙地问着韩冈:“官人,这是什?”
韩冈有些疲惫地笑笑,今天他可是很费番精神,去历朝历代史书中查找他要资料,“继续往下看就知道。”
王旖依言低头继续看。收拾好书房严素心,又把日常养生用药汤饮子端到韩冈面前。
第三条是汉昭始元元年乙未,“汉宦者梁成恢及燕王候星者吴莫如,见蓬星出西方天市垣东门,行过河鼓,入营室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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