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京已经两天没有上殿。因为事涉厢军聚众反乱事,纵是宰相,也得照规矩避嫌在家中。不过冯京也不忘上表自辩,里面顺道将韩冈骂通——虽然现在是吕惠卿在兴风作浪,但整件事起头还是韩冈。
可就是在这个时候,冯京亲家却是跑来通风报信,是嗅到什风声?还是想做个称职两面派?韩冈时间,也想不出个头绪来。换做是王韶、章惇家人,那就好猜。
过片刻,韩忠拿封书信过来,双手呈给韩冈。
韩冈接过信:“没有其他话。”
韩忠摇摇头:“没有。他只是奉命来送信,说是要面呈舍人。小人费好通口水,才让蔡家家人将信交出来。”
过去承为夫不少人情,他也不敢将两张方子拿给为夫。”“不过这也只是治标而已。真正要养好身子,还是多活动。”王雱身体直不怎好,韩冈也不是没劝过他,都说好几年。
“呼吸导引大哥也是常年在做着。”王旖为兄长辩解道。
韩冈嘿嘿笑着:“动功、静功那都是要做,怎能可以偏废?没看为夫常年锻炼筋骨之余,还不照样学些导引调息之术。这叫做内外兼修,你大哥走偏路。”
听着丈夫信口开河般地批评兄长,王旖有点不开心,落子就不再留情,啪啪啪几步下来,就快要将韩冈棋给将死。
韩冈皱着眉头盯住棋局,王旖则翘着下巴,鼻子里哼哼着,很是有点小得意模样。
韩冈点点头,打开信封,抽出信纸。仅是展开看,神色顿时就变得古怪起来。左手上扇子不由自主地在棋盘上敲敲,叹道:“想不到终究还是到这步!”
“官人,是何事?”王旖好奇地问着。
“嗯,你也该看看。”韩冈抬手将书信递给妻子。
王旖接过来看,顿时就是怒容满面。她这回是真正地被气着,将信纸往棋盘上用力拍,也不管棋子落满地,粉面含霜地怒道:“他们怎敢将二哥也牵连进来?!”
“既然已经牵到李士宁头上,当然会把元泽和仲元牵连进来,总不能直接找到岳父头上去,许多时候,要绕圈才能走到目地。”韩冈冷笑着:“根究此案目不就是这个嘛?要不然
这时候,管家韩忠在外面通报声,走进来:“舍人、夫人,外面有个汉子,自称是蔡御史家人,有急事要见舍人。”
韩冈没动弹,看着棋盘,信口吩咐道:“问他带来是口信,还是书信。口信让他说出来,书信就让他交出来。”
他韩冈是什身份,蔡确家下人说见就能见?再有急事,也不能失身份,将性急表现到外面来。否则就是有失体面,贻笑大方。蔡确与自家又不亲近,他韩冈可不会将笑话漏给外人看。
韩忠听吩咐,就连忙出去。
不过蔡确怎派人来?韩冈有些闹不明白——棋盘就那放着,他也无心去下,反正也差不多可以确定这盘是输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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