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桩案子,让两府之中宰执们变得更加对立,之间矛盾也更加锐利。此事朝堂上,宰辅们也只记得互相攻击,让朝廷政事运转也渐次缓慢下来。
赵顼决定要尽早将两件案子给处理干净,将两帮涉案人员以重惩,给予天下个足够警示。不过,赵顼叹口气,这也要臣子们配合才行。依他才智,如何会看不出现在两边揪着这两桩案子,其本意到底是为什!
开封知府韩缜这时站出来,前面宰执官们为两件案子争吵通,现在终于都累得没有气力,让他也可以站出来说些话。
“陛下,前夜观音院外码头上失火,现有多家绸缎商联名具状,控诉力工袁十二等二十余人于码头上纵火行凶。”
“纵火?”赵顼最不喜欢就是听到这两个字,东京
保持很久,韩冈对天子影响力也不会保持太长时间,而士大夫之中关系和人缘,却是时日久长。无人可以依仗,无人可以用为奥援,只有寥寥数人为友,试问韩冈能在官场上走多远?
吴充点都不会担心。
……
同天节还有两天就快要到,但赵顼却是越来越不想上朝,好不容易熬过朝会,又在崇政殿议事上,被搅得昏头涨脑。
朝廷如今变得泾渭分明,好好朝会和议事,最后都不免变成臣僚们或阴或阳互相讥刺和弹劾。为两桩没有最后确定审判结果案子,朝堂重臣们已是撕破脸来攻击。而两桩案子究竟实情如何,他们都不再关心。
赵世居、李逢谋逆案,如今已经牵扯进数以百计士人。
因为李逢本来就是士人,而赵世居交游甚广,也与许多士大夫书信往来。从他们家中抄出来书信,有许多让赵顼耳熟能详名字,甚至有些人都是经常见。甚至连自己四弟嘉王赵頵也被牵扯进来——他曾经请求将参与进谋反案中医官刘育,任命为嘉王府中医药袛应。
但赵顼决不想就此停止,他已经忍很久。从开始削减宗室待遇时,就直在忍着宗室对他攻击。以《宗室法》将大批远支解除宗室身份,让他们失去任官机会。转运法、市易法,都在宗室身上割肉。试问他亲戚们怎可能会甘心。在去年那场大旱中,上蹿下跳人实在太多,他听到嘲讽和讥笑也实在太多,但赵顼他堂堂天子,在当时却只能干咽下这口气。
赵世居绝对饶不得!赵顼要确定,这个朝堂之中,没人能动摇、敢动摇他皇位。只是从另位谋反案参与者李士宁身上,使得王安石也被牵扯进这桩案子,让赵顼烦心不已。
而另外桩案子,也就是官营水磨坊厢军士卒团聚起来,冲击韩家宅邸案子,已经变成厢军士兵无事啸聚、谋图不轨。吕惠卿极力主张,终于让赵顼也觉得被煽动起来厢军士卒,也确是个危险信号,不能轻易地放过。而且这桩案子更是从开始指使者,在御史台中牵扯到宰相冯京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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