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全个劲地点头,想想,却又问韩冈:“那如果舍人在三司里做事,还会帮着军器监吗?”
韩冈哈哈笑两声,并没有回答。却是反问道:“周全,你说现在该怎办?”
周全挥铁钩,恶狠狠地喝道,仿佛又回到当年战前请命时候:“舍人!让下官带人去堵着那些个磨坊里驴货,废领头几个,看他们还敢再闹事!真当军器监里汉子都还是吃奶娃儿不成?”
“你有这个心就行。”韩冈微微笑,要想做事,有些事就是免不:“个饭碗两家争,磨坊人已经进城来闹,你将人约束好就行,韩缜不敢看笑话,你旧时那些兄弟也不是白白吃饭。”
中满是期待工匠们高声说着,“既然夺你们差事,当然会为你们找个出路。想必你们都听说,本官奉旨设立板甲局之后,就奏请天子,将局中作坊逐渐移往汴口,以便利用水力。而军器监铁器锻造,将会扩大规模,转出部分打造农具,而将不仅仅限于军器。今日天子已下恩旨,你们之中只要想留,就都能留下来!”
片欢呼声猛然响起,几百名落选板甲局工匠,担惊受怕这些天,终于可以安心下来陪着家人享受春光。
韩冈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去,笑着转身进屋,却见人匆匆而来,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几句。
来人是韩家下人,周全认识他,见到韩冈闻言脸色微变,就立刻问道:“舍人,出何事?”
韩冈神色恢复平静,淡然笑,“百多汴口水磨坊人,方才进城,正起往家里去。”
周全听着就顿时大怒,须发皆动,声,bao喝:“好狗胆!”
“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鸟雀巢,把它搞下来,雀儿也要叫几声。周全你也有个巢,把你巢搞烂,你要不要叫几声?”韩冈哈哈笑着,“世间道理都样啊,古今中外概莫能外,不给人条出路,有多少人会忍气吞声?”
砸人饭碗,若是安抚不当,肯定会有乱子,韩冈当然不会没有心理准备。减员增效四个字韩冈当然知道不是那简单。曾孝宽这段时间,直在刻意减少来军器监次数,以防与声势正盛韩冈对立。曾孝宽放权,也使得韩冈就必须人担起责任。
听着韩冈口气,仿佛在体谅磨坊里人,周全就奇怪地问道:“那舍人为何要去抢他们地盘?”
“树就那大,能做窝树杈就那几个,不去抢,怎做窝。”韩冈脸上笑意,随着话声点点地变得冷下来,“是判军器监,当然要顾着自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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