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用煤炭就炼不出好铁，韩冈就不知道到底是为什
。
好罢，其实韩冈对于钢铁工业
认识，仅仅局限于高炉炼铁，平炉炼钢，炉渣可以废物利用，这些教科书中出现过常识。仅此而已，对个中技术完全是
窍不通。高炉、平炉模样都记不太清。
对，炼铁原料是铁矿石和石灰石还有焦炭，这也是教科书中插图功劳。另外他还知道，焦炭是煤炭干馏后产品，副产品则是煤焦油和煤气。至于其他，真是头雾水。只能靠着这个时代已经出现技术和专家。
“是不是石炭产地不合适？”
，大小金作、大小炉作，军器监中负责锻钢冶铁、打造铁质零件四个作坊作头都被找过来。
这些作头都算是*员，身上带着是武职，穿着身青色官袍。不过有已经入流，从九品、正九品都有，有则是尚无品级流外官——他们是被特许穿青袍。基本上都是熬年资熬上来，各个都有四五十岁，从外表上看，也都是工匠模样，与身上官服点不配。
等他们行礼，各自坐下，韩冈开门见山地道：“想必诸位都听说本官打算做什吧？”
众点头回应，齐刷刷地回答：“下官明白。请舍人尽管吩咐。舍人说什，下官们就做什。”
韩冈打算打造铁船消息已经在京中传播开，但军器监中官吏都知道，至少在过年前，这位新上任判军器监并没有动静，想来到年后，肯定就要调集人马开工。
“要造铁船，第个就是要有上等好铁，必须要坚韧，易于弯折打造，能受风浪冲击。这是摆在头里第件事，所以本官想要问下，炉作和金作能不能提供合适铁件。”
坐在这里四位都是真正专家，韩冈要想打造铁船，第步就要听取他们意见。
说句实在话，*员中不学无术有之，只知道吟诗作对有之，但确确也有许多出类拔萃人才，而更多*员，尤其是参与实务底层官僚，对于手上工作熟悉和精通程度都远远超乎后人想象。道理也很简单，若尽是些无用之辈，如何治理个偌大国家？
大炉作作头臧樟，就是这样专家。他已经有六十岁，在军器监五十作中，名望不低，在四人中也最敢说话：“若说好铁，那就不能用石炭炼北铁。北方冶铁用石炭，南方用木炭，而蜀中用竹炭。石炭炼出铁性多脆，南方和蜀中铁便坚实许多。现在监中用铁，多从徐州来，斩马刀若是换做河北铁，斩不几人就会坏。也就铁鞭、马镫可用北铁。如果要造铁船，肯定要用徐州铁。”
军器监多用徐州铁事，韩冈知道。铁矿石般在矿场直接冶炼，矿石锻炼成铁后，再将生铁锭送入京中。徐州利国监，有三十六冶，从事冶炼工匠总数多达四五千人，而矿户更是有数万之多，乃是北方铁业重镇。但徐州此时并没有发现煤矿，所以只能靠着木炭来冶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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