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当然。”章惇
回答越来越干脆。
韩冈点
点头，又问道：“如果换成铁呢？”
“铁？铁碗……不对，是铁船！”章惇终于反应过来，猛然间蹦起，目瞪口呆地指着韩冈，“玉昆！你这是要打造铁船？！”
“只要算准船只自重和尺寸，行驶在水上铁船也确能造得出来。不过这仅仅是
部分而已，辨明其中道理，能造东西多，可不仅仅是铁船。”韩冈看着章惇目光宁宁定定，“直院可知其中道理何在？”
章惇坐下来，沉声道：“玉昆，你就别卖关子，直说好。”
里。
韩冈拱拱手：“韩冈想请教直院，不知直院可知为何木舟能浮于水上？”
章惇知道韩冈不会白白发问，左思右想却想不透韩冈问话用意，以及陷阱何在，犹犹豫豫地说道：“因为木头比水轻……”
“说没错。不过确切点说，应该是同样体积木头要比水要轻。不能说这张桌子，比盆里水要重……固定体积重量，
称之为密度。比如说升水，升银，升铁，升木头重量都不样，也就是说它们密度都不尽相同。”
对于各种单位定义是物理学重点。重量、质量差别暂时还不便提出来，但密度、速度等单位，就必须加以明确定义。
章惇对韩冈心倡导格物致知之说坚持，其实也算是挺佩服。当初韩冈在御前亲手验证轻物重物同时落地，将格物之学搬上台面。章惇在荆南听说之后，对此也生兴趣。但当他回去对着院后从竹子看个晚上，怎
也格不出个眉目。竹子随风而摆，吟诗作词不难，可换成是格物，却到底要格个什？章惇想不出来，脑筋也始终转不过来。
韩冈倡导学术，看似平平常常，平日里都随处可见，可只有说破才让人恍然大悟。章惇已经放弃在这上面花费时间和精神，他要做事太多，可没有韩冈分心多用本事。
韩冈微微笑，将摆在桌上叠绢纸装订而成册子递过去，封皮
章惇听着点点头，虽然没有完全明白，但大体意思还是解，“也就是说密度比水轻会浮在水上，而比水重，会沉在水底？”
“正是这个道理！石头密度大于水，所以沉于水底，而油密度小于水，故而浮在水面。”韩冈很欣慰地说着，他这两天给妻妾灌输密度定义，可是费番工夫。不比章惇，说就明白——自然，其中也是因为有经验缘故。
韩冈拿起桌上个小银碗，丢进盆中。只见着银碗浮在水面上飘飘摇摇，“现在问题来。银密度远比水要大，也就是同样大小银要比水重得多，那为何银碗能浮于水上？”
“……银碗中空，压平就沉水。”章惇沉吟下，方才给出回答。抬眼反问韩冈，“此答当是人尽皆知。”
“确，银碗能浮于水上，就是因为中空之故。所以将银碗改成铜碗，也当同样能浮于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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