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段时间,韩冈确什都没有干涉,每天上朝之后,就按时去军器监上班,到傍晚在按时下班,平平静静地行动,让许多想看好戏人大感失望。
只是吕惠卿素知韩冈为人心性,知道他此时沉寂,必然代表着他准备鸣惊人。所以军器监那里越是没有动静,吕惠卿心中就越是没有底。他现在正想着该如何对付冯京,绝不会希望此时身后起火。
“鸷鸟将击,卑飞敛翼;猛兽将搏,弭耳俯伏。韩玉昆所谋非小。”
“韩冈如今仅仅是逐日督作,吉甫何必心忧如此。若真有动静,再做理会不迟。”
章惇在吕惠卿面前虽是这说,但心中却为着韩冈担心。韩冈不与吕惠卿过不去,点也没有动静,这对吕惠卿是好事,但韩冈本人就不好办,天子正等着他回报。
有铁环。双手握着轻轻挥,便呼啸作声。白彰将刀拿给韩冈看,“当真能将马也斩下来。”
韩冈对章惇说过他要萧规曹随,但并不代表他会将监中之事概置之不理,总要看看,瞧瞧,若真有不对地方,心中也得有个数。
不过走圈之后,韩冈当真有些佩服起吕惠卿,能将军器监上上下下安排得井井有条,难怪能在短时间内就打造出质地优良军器来,让他想挑刺都难。而且看着白彰说起话来,对自己现在工作充满自豪态度,即便自己想对军器监制度有所改进,恐怕也不是那容易事,必然会受到极大阻力。
回到衙门中,曾孝宽正慢吞吞地喝着茶。
他虽然也是判军器监,但主要工作还是在枢密院。曾孝宽正担任着枢密院都承旨职,很快就要升为枢密院直学士——这也是因为他主管新法中保甲法事。不比韩冈是专任军器监。虽然从排序上他要压过韩冈,但实际主持监中工作,还是得韩冈来。
见到韩冈近来,他笑问道:“玉昆,如何?”
“参政和都承于监中所立种种,让韩冈无所更易,当可坐享其成。”
曾孝宽呵呵笑道:“吕吉甫尚在军器监时候,就已经开始编修《军器法式》,作为军器制造标准。如今已经修订出百十卷,《辨材》卷、《军器》七十四卷、《什物》二十卷、《杂物》四卷、《添修》及《制造弓弩式》十卷。玉昆若有闲暇,可以拿来观,只是决不能外传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韩冈点点头,转身对着罗列在堂下众衙中属僚道:“监中制度切如旧,望尔等勤勤谨谨,循之如初。”
白彰领着下拜。曾孝宽微微而笑,而韩冈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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