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器监衙门设在旧城右军第厢兴国坊。
从前朝后周时开始,位于皇城左近兴国坊,就是为禁军打造军器所在。坊区如今分为东西二作坊,下设五十作。如火药作、青窑作、猛火油作、金作、火作、大小木作、大小炉作、皮作、麻作、窑子作等等。用后世话说,就是集团公司下面分成两个分公司,下面再设五十个工厂,各自负责不同军器装备和零部件制造。
“舍人霹雳砲、雪橇车,主体架子就是分别出自大小木作,铁钉出自金作,绳索出自打绳作,上漆有漆作,装饰有画作。”军器监丞白彰,领着韩冈在兴国坊巷道中走过,周围座座院落中,斧锯刨磨之声不绝于耳,必须得大着嗓门才能听见彼此说话。
听白彰介绍,韩冈觉得这是应该算是分工合作,个个车间生产不同零部件,然后再加以组装起来。
“这多作坊参与其中,制作军器不会有什差错?”
还是要防着他们谋图不轨,再起事端。有郭逵坐镇太原,开封这边才能安心下来。不仅如此,种谔也要回鄜延路,盯着党项人。”
“难道这次当真割七百里地?!”冯从义随即凑近点,低声地问着。
“从代州往南七百里,差不多都快到黄河边上。你说有没有七百里?”韩冈笑着反问。
“果然。”冯从义拍手,“俺就说不可能吧。还跟林家四哥打赌,赌坛五十斤烧刀子。”
“恐怕你要输。”韩冈笑着,笑容冰冷:“其实要看这七百里是怎算。虽然国界只是向南后退数里,退到分水岭上。但宋辽两国边界绵长,如果计算土地面积,也确有七百里。”
“就为能让天下兵甲犀利精良,所以才有如今军器监,如何会有差错?”白彰自豪地说着,“过去还没有设立军器监,东西二作坊还属于三司胄案时候,刀剑锋芒极脆,弓弩张便折。但自从吕大参和曾学士开始掌管军器监,只用年,便皆以完备。”
白彰忽然停步,指指左手边座大院,叮叮当当捶打声从里面不断地传出来,门前圈禁军守卫,看守森严,“这是斩马刀局,专制造斩马大刀。如今关西边军,用得大刀正是此中所造。”
韩冈随着白彰走进去,看着他从匠人手上刚刚打造好大刀。沉甸甸刀身,有着三尺许刀锋,尺长刀柄,柄下镶
冯从义点点头:“如果只是这个七百里,倒还算好,输就输吧。”
“还好?!”韩冈脸上怒容顿显:“国土不可让人,此事连匈奴人都知道。契丹句讹诈就得七百里土地,此乃等朝臣之辱。”
冯从义被吓跳,看着韩冈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表哥弃中书,反而去军器监,是否有这个心思在?”
韩冈叹口气:“也有此因。”他笑笑,“明天就要去军器监上任,就不知军器监中大小官吏给准备什接风宴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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