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吕惠卿接替曾布判司农寺职位后,第件事做得是什?是下发道公文,说此前司农寺中“官吏推行多违本意,及原法措置未尽,弊症难免。”这份公文,是在曾布叛离新党过程中,很是出把大力。
难道吕惠卿不担心韩冈会有样学样?!
当个参知政事出手干扰,韩冈又怎在吕惠卿固有地盘上施展他才华?
所以说,年轻人还是太嫩!
冯京得意无比。
行为,才能得到士林交口称赞,人望就是这来。
韩冈如果要学他岳父,光是推辞中书检正职并不够,还要出外才行。而韩冈推脱中书都检正,却只是为求个判军器监,那理所当然,冯京指责便不成立。
——可冯京其实并没有指责韩冈,他只是信口插句,不经意间惹得天子心中起猜疑。这算是陷害手段上境界。
“年轻人还是太嫩啊!”
冯京悠悠笑,上前步对赵顼道:“陛下,韩冈既然胸有成竹,之前又有韩绛之荐,不如便让他去军器监展长才,想必很快便能有所成就。”
名宰相推荐,名宰相附和,当事人又极力争取,虽然明知韩冈就是怕中书里麻烦事才不肯去,赵顼也不可能由着脾气口给否决掉。同时,韩冈对于判军器监这个差遣如此迫切,也让赵顼心中也有些期待:“既如此,军器监事,便交由韩卿你来统管!”
“臣谨受命。必竭心尽力,兢兢业业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”韩冈叩拜下去,他去军器监任命如此便算是定下来。只要之后中书签发下来,他就是继吕惠卿、曾孝宽之后第三任判军器监。
闹通,想不到最后还是让韩冈如愿,赵顼摇头苦笑。天子说话不及臣子有用,他心中免不有些芥蒂,“不去中书门下,却求着要去军器监。韩卿所求,朝中当是不会有第二人。”
天子语气中抱怨,韩冈如何听不出来。要不是冯京陷害,也不至于今天在殿上窘境。他想着,就瞥冯京眼。
不去中书趟浑水,而是去军器监博功劳,这是他韩冈本意,现在看来,却也是如冯京心意。冯京端严肃正表情下,那抹藏
眼下韩冈尽力撇清他辞官以博名望指控,也便在两年内失去去中书担任五房检正可能。将韩冈堵在中书之外,这正是冯京今日首要目。他今日说、做,其实就是要让韩冈去不成中书,就算日后改心意,也转不回来。
只要韩冈不是去中书门下,不论他是出外,还是去其他监司,对冯京来说都是件好事!更别说猜疑这颗有毒种子,旦种下,就没有连根拔起可能。
“放大镜、雪橇车、霹雳砲、军棋沙盘,得韩冈主持,想必军器监所造军器当会更胜过往!”冯京步步紧逼,点也不给韩冈喘息机会。第个目达成,那第二个目自然就要浮上台面。
所谓判军器监“过往”是谁?
——是吕惠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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