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夫辛苦年,歇上几日,天子也不好怪罪。”韩冈笑说着。把圈住妻子已经恢复纤细腰肢,手也顺势向上探上去。
“官人!”王旖涨红脸,连忙站起身,闪到边去。这等夫妻间亲昵举动,在家里能做,在外面怎能行?嗔怪着:“都是要陪天子奉祀天地,哪有这样不知体统?!”
韩冈哈哈大笑:“敦伦尽分,夫妇大义。仰不愧天,俯不愧地。”
王旖又羞又恼,抿着嘴直跺着脚。眼中泛红,已是泫然欲泣,孩子气地指着韩冈:“你就会欺负人。”
“官人过两日就要去京城,随侍天子奉祀天地。”周南看着闹起来,慌忙开口,“奴奴过去只是听说过,仁宗皇帝主持明堂大典时,韩相公、富相公,都是头戴进贤冠,罩以貂蝉笔立,身穿朝服,随扈天子。天子拜于堂中,八侑舞于殿下。而出城郊天更是难得,那样阵仗,能见次都是好。”
不过在黄河上,能钓到黄河鲤鱼才叫好,其他鱼都不能算数!看今天钓个十条八条鲤鱼上来,卖到京城去,也有个三五贯赚头。”
冬天黄河鲤鱼在京城中很受欢迎,不但肉质肥美,而且比其他季节要少不少腥气。是做鱼脍好材料。不过冬天鲤鱼活动少,似乎是在冬眠般,钓到难度很大,所以在京城中售卖价钱也便很高。想在冬天吃到鱼羹、鱼脍,少说也要费上四五百钱。
王旖偎依在韩冈身边,看着冰窟窿里钓线动不动,过阵,她忽然道:“官人,不要紧吗?”
韩冈静静地把着钓竿,满不在意地说道:“还有十天才到冬至,两天后再去京城,能赶上斋沐就没问题。”
韩冈刚刚辞天子委任诏令,没有接下中书都检正差事,正巧郊天大典工作该忙也都忙完,可以歇上歇。
周南说话只为缓和气氛,但说起来后,却是变得副悠然神往样子。
教坊司任务可不仅仅是在妓馆酒楼中陪笑挣钱,或是参加宫宴酒会,也有参与朝廷大典工作。比如祭天时八侑之舞,就是由六十四名乐班成
桥道顿递使毕竟是孙永,而不是他韩冈,没必要整天顾着、看着。京中流民如今也是日少过日,不是回河北,就是报名,往熙河路和荆湖路屯田去。
加之府界提点衙门里公事,耽搁两三日也没有关系,更不用说他马上就要去京城,随同参加大典,衙门公事本就可以交给下面属僚来处理。
他不知道孙永会怎想,但韩冈要感谢天子这份诏令。就是因为拒绝中书五房检正公事这个职位,所以韩冈才可以起将身上府界提点职公务也放上放,以向天子表明,他并不是贪恋眼下手上职位,才不肯接下中书都检正这项工作。
这等假撇清做法,是习俗,也是惯例,就像天子即位前要三辞三让,而臣子们接受要职,也要多次拒绝样。身在宦海,不能免俗。
而韩冈却也乐得清闲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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