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抬眼看着孙永,见这位开封知府盯着自己不肯放过,叹声道:“韩冈承袭横渠先生之教,研习格物致知之说,确甚有心得。判军器监虽非合意,但也是与韩冈所学有些瓜葛,若能执掌其事,当不会让天子失望。”
信,并为明天朝会请假,韩冈和孙永就住下来。整夜听着狂风呼号,被风鼓动,bao雪不断敲打着门窗,寒风从门缝窗中透进来,让孙永、韩冈不约而同地想着回去后就安排人手,整修青城行宫驻地。
到第二天午后,下天,bao雪方才宣告收止。地上积雪厚达三四尺之多,孙永看着堵上殿门雪层,差点就要唉声叹气起来。
不过他也知道叹气没用,急着要回城去,点起人手来清扫道上积雪。这件事情不能拖,越拖越是麻烦。而且,bao雪之后,城中民居都少不会有坍塌,砸死住户情况每年都没有少过,这些事,都要他这位开封知府来调动、来处置。
看着孙永在行宫正门口急得团团转,来回左右踱着步子,每走几步就要望着行宫外看上两眼,韩冈不由得就有些觉得好笑。最后忍不住出言安慰道,“大府放心,城中此时肯定也在急着,想必很快就有人来接们。”
也确正如韩冈所言,大约刻钟之后,从北面东京城方向,确来三辆马车。两匹马在前面拉着,后面车斗下装得不是车轮,而是两根长长木条。
见着城中下属,找雪橇车来接自己,孙永紧绷神情终于放松下来。
与韩冈起坐上同辆车,前面声皮鞭响过,雪橇便在雪地上顺滑地开始行驶起来,没有寻常马车摇晃,也没有寻常马车吱吱呀呀轮轴转动声,平稳而平静。
坐在安安静静车厢中,车厢下方只有橇板碾过雪层丝丝微声,孙永神情忽然动,问着坐在对面韩冈:“玉昆,你是不是还有什藏着掖着什物没有拿出来?要不然为何只要做着判军器监?”
孙永越想越是这个道理,但凡*员,无不喜欢清要之职。不做事、干拿钱、对朝廷大事又能指手画脚职位,那是人人喜爱。而那等事务繁剧职位,就没人喜欢去做。
可不论是中书五房检正公事,还是判军器监,其实都是忙碌而不得清闲职位。韩冈虽然说着要闲职,但他接下判军器监职位,从情理上是不想掺和政事堂中纷争。不过理由要是这简单,也未免太小瞧如今名震天下韩玉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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