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摇头苦笑,“此非等可挽。”
这件事上,与其将责任归咎于那几位元老重臣,还不如说是皇帝本身问题。
天子畏敌如虎,做臣子也没办法。在软红十丈东京城泡大皇帝,想要找个硬气当真是难。当初寇准将真宗皇帝请过黄河,不知费多少气力。
如今皇帝口个唐太宗,对天可汗三个字羡慕不已。可李世民在洛阳城外,亲着玄甲,带着麾下千余玄甲重骑为前锋,举击败王世充、窦建德两路诸侯主力,决定天下谁属。李世民胆识武勇,赵顼连根脚趾头都比不上,不要他亲自上阵,只是要他硬气点,将契丹人无理要求直接回绝,又有什好怕?
韩冈都懒得在这方面多说。他岳父王安石说得好,焉有拥万里而畏人者?坐拥亿万子民,国中带甲百万,经历过战火精兵强将亦为数众多,还怕个什?这两年在河北整顿兵备,又是为什?
向稳婆和她助手连声道谢,让下人奉上厚礼。
韩冈终于有嫡长子。上门道喜或是送来贺礼人便络绎不绝,场面比起周南、素心生产时要大得多。从八月初开始,外面就有人打探消息,等到到预定产期,更是多少人在竖着耳朵等消息。韩冈为官算是清廉,都没人见过他收受重礼贿赂。许多人想结好韩冈,都无门而入,而眼下机会是很难得。
不过,在京城不比在边地,盯着自己太多,而前面又得罪御史。即便是人情往来,会招致人言厚重礼物,韩冈还是尽量地给推掉,只收下些价值不高礼品,其中县中百姓和流民们送来长命锁、护身符倒是最多,韩冈都是亲自道谢后收下来。
而到第三天,收到消息王雱也到白马县。
看到大舅子,韩冈很是惊讶,“元泽,你怎来?”
要不是因为这次大旱,韩冈本有心上书,奏请朝廷对西夏重新开战,夺取横山和天都山,藉此消耗西夏国力,争取在十年之内,分步解决西北边患。可看着赵顼样子,他提议恐怕根本得不到回音。
河湟开边是熙宁五年结束,如果连续作战,兵将肯定难以支持。但若是长久不战,战斗力也会逐渐减退。所以休生养息两三年,便是最好开战间歇。
只是大旱还有年才能收尾,为解决河北流民,开封府常平仓耗用大半。要不是夏天时候从汴河大批运粮进京,东京城七成粮库都要空。不管怎说,攻打西夏今明两年是没指望。
而且韩冈依稀记得,魏平真曾经
“当然是看那外甥!”
看到被抱出来外甥,王雱欣喜不已。妹妹既然生儿子,韩冈和王家关系就再也斩不断。
韩冈摇摇头,刚出生婴儿不宜多见外人,让王雱看阵后,就让人抱回去。
请王雱在书房坐下来延礼奉茶,韩冈问道:“朝堂上正乱着,元泽你还真能放心离开?”
“玉昆你呢,你就当真放得下国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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