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兴听顿时来精神,凑上来笑道:“提点,最好还是见他面。待以重礼,厚给程仪,在外面也能博个不计前嫌美名!”
韩冈瞥方兴眼,他脸上笑容,怎看怎像是*笑。
“见什?相逢笑泯恩仇吗?”韩冈摇摇头。他并没有打落水狗心思,却也没兴趣表现下所谓
茶棚老汉则梗着脖子:“二衙内,你们官场上事小老儿是不知道,但说小韩知县坏话,小老儿可侍候不起。也别说小老儿无礼,郑官人过境消息传出去,看看会有多少人有礼!”
郑侠脸色发白,王旁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。而河北行商则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在后面拍着手:“公道自在人心,还是乡野之中有义民!”
……
个时辰后,王旁已经到黄河边大堤下,正看见高耸堤坝上高高矮矮站群人。身材高大韩冈在其中最是显眼。
将马交给迎上来随员,王旁疾步上大堤,与正向韩冈汇报工作方兴打过招呼,径直来到韩冈身旁,问着:“玉昆,你猜方才见到谁?”
想想当初小韩知县来白马,外面不都说是翁婿两个吵架缘故?”
茶棚老汉和行商这边说着话,王旁就在换米点下马,主持换米胥吏迎上去点头哈腰,而排着队乡民们也同样起行礼,片声问好。
王旁随从也跟着下马,有几个是负责保卫,眼睛四处瞟着,眼发现停在茶棚外驿马和马车。属于驿馆马匹和马车,很容易分辨出来。
*员过境,于礼就要接待。那人忙去王旁身边说句,王旁立刻就走过来,到茶棚外问道:“是哪家官人要北上过河?”
郑侠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。
韩冈望着远处工地没有动弹,漫不经意地回道:“郑侠?”
“呃……”王旁愣愣,转又醒悟:“是大哥信?”
“除元泽,还能从哪里听来?”韩冈回头笑道。王雱前两天就写信来说郑侠事。编管恩州判决,信上也写。
要往恩州去,当然要经过白马县。虽然也可以从濮阳那里过河,但郑侠可是被押解着罪官,有何等道理能让他绕道而行,浪费公帑?
“玉昆,已经在县里驿馆中将他夫妻俩安顿下来。”王旁说着,又试探地提议道,“要不要去见他见?”
站在太阳底下,茶棚下阴凉处人和物就有些模糊,王旁眯着眼睛看过来,瞅好几眼才看清是郑侠。惊叫道:“郑介夫?!”
郑侠躬身礼,向过去老相识很疏冷地说道:“衙内,郑侠这厢有礼。只是戴罪之身,不便与衙内相见。”
王旁张张口,正要说话。就听着茶棚下面又蹦起人,“你就是那个胡说小韩知县害流民犯官?!”
茶棚老汉下跳将起来,拿起蒲葵扇往外挥着:“去、去、去,不收你茶钱,小老儿这破茶棚待不下郑官人你这尊大佛!”
“不得无礼!”王旁和老公人连忙起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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