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天子特别要求,否则就算是朝官奏章,也都是得由中书或是枢密院中转,更别说是选人这等偏鄙小官。若非有此定规,崇政殿早就给雪片般飞来奏章给埋起来。所以韩冈有点纳闷,郑侠奏章是怎给赵顼看到,还是有黑手在后面。
“是马递!”韩冈闻声看过去,吕惠卿竟然也沉着脸走过来。
大宋皇宫在消息方面就是如同座四面开洞破房子,王安石还在殿上受着天子质问,而吕惠卿就已经打探到消息:“郑侠日前上书中书无果,他便将奏章伪作边地急报,通过马递,从通进银台司直接发进宫中。”
“就算如此,也不至于让天子深责,个小小监门官,他说话又怎让天子相信。”韩冈沉吟下,“安上门是南门,仲元上次回来还说,蔡河边流民不过两千,现在应该已经在安置吧?”
吕惠卿叹口气,“不仅仅是奏章,还有幅流民图。”
手过来。”
……
第二天清早,韩冈换朝服,进宫参加朝会。不过他参加并非每隔五日百官大起居,只是由普通朝官日赴常朝而已,天子并不露面,仅由宰相押班。对着空无人御榻行过礼,各自散去。
但韩冈没有离开,他已经得到通知,今天可以越次上殿。与其他同样等候入觐朝官起,守在阁门内,等着内殿重臣议事结束。
但等许久,不见宫中有传。直等到快中午时候,才有人来找他,不过并不是天子遣来班直,而是王雱。
“出什事?”韩冈看着王雱脸色不对,从阁门中出来后就立刻问着。
王雱双眉紧锁:“有人昨夜上书弹劾,今天天子就拿着那份弹章来质问家严。说方今大旱,民情忧惶,十九惧死,逃移南北。并说外敌轻肆,敢侮君国,皆由中外之臣,辅佐陛下不以道……”
这等口水弹章过去从来不少,韩冈惊讶于王雱紧张,“上书是为谁人。韩稚圭?富彦国?还是文宽夫?”
王雱发狠道:“是监安上门郑侠!他在奏章中还说白马县流民几近十万,为玉昆你承宰相之命而阻之,不得抵京以沐皇恩。”
韩冈听着倒没生气。御史们道听途说事多,文臣只凭谣传就写奏章事也多,个监门官说白马县流民如何如何,根本不算什特别。但有件事却让人很奇怪:“区区介监门官,选人而已,他怎将奏章直接递到天子案头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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