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在韩冈面前表现,冉县尉每天都带着乡中弓手,披星而出,戴月而归,巡视县城内外。些原本横行乡里所谓江湖好汉,冉觉为防万,也全都尽数敲打过。有产业有家室加以训诫威胁。而无产泼皮无赖,就直接提溜到大牢里去,不管有理没理先打上顿,翻出过往罪愆,请韩冈审,该流放流放,该充军充军,点也不宽容。冉觉下手之狠,让县中众强人鸡飞狗跳、狼奔豕突,皆是偃旗息鼓,不敢犯事做过。时之间,白马县倒给整治出个夜不闭户出来。
侯敂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,是荫补出身,已经在官场沉浮有二十年。
开凿深井和打造风车两件事,都是很顺利。关键也是在他宰相之子身份上,没人敢糊弄他,反而要在他面前尽力表现自己才干,故而这进度远远超出预计之外。
王旁又看风车两眼,拉着韩冈稍稍走远些。指指正在用竹子和木头搭建饮水道匠人们,“玉昆,用这多竹木,是不是浪费些?直接在地上掘沟不成吗?河水还不是照样能喝,东京城中可是多少人家靠着金水河!有水井,或是向外买水毕竟还是少数。”
“不样啊。”韩冈摇摇头,从深井引出地下水要从井口利用引水道,引向营中每个片区,虽然用许多防洪物资,但绝不是浪费:“东京城中饮用水除井水外,都是靠着金水河。而金水河上都覆着石板,日夜有人巡守。可流民营中就不行,若是饮水道设在地面上,污水流入,必致疾疫,只能用竹木搭起架子来。不管怎说,人命比钱要贵重。”
五处流民营,尽管现在只启用两处,但五座流民营都拥有至少座深井,以及随井安置风车,同时还搭建引水道,保证供给流民们洁净水源。另外还建有足够数量公共厕所,加上消毒防疫用生石灰绝不会缺少,对于在营中防止疫病传播,韩冈有着足够信心。
听着韩冈如此说,王旁也不坚持,只是问问而已。“即是如此,那愚兄也会多照看着,督促他们不能偷懒耍滑。”
“那这里就拜托仲元,等风车组装好,早点回城休息。”韩冈说着,又吩咐王旁随从好生照看,随即告辞离开。
离开营地,韩冈回头望去,还能看到矗立在风车下王旁身影。他摇头感叹着二舅哥变化:“终究还是要出来做事,否则闷在家中,心理当然会有问题。”
路顺顺当当地回到县衙,县丞侯敂就迎上来。如果不是穿着官袍,白马县中差不多也没人会记得除韩冈之外,县衙中还有个县丞。
韩冈是七品朝官,朝堂上官阶与他平齐或是在他之上文臣,也不过三五百人。仅仅是选人县丞侯敂哪有与他分庭抗礼能力,几个月来被压制得点存在感都没有。现在说县里官,就是小韩县尊,至于侯县丞,就是摇头,他是谁啊?
倒是县尉冉觉名气几个月来大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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