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对声音并不是出自游醇、魏平真和方兴,而是来自他们身后。
三人急忙回头,竟是韩冈不知何时到身后,正微微笑着。他们急忙躬身行礼,连声请罪。
“无妨。”韩冈倒不在意他们在背后说什,何况还是自己好话。但他们所说恢复滑州提议,朝廷允许可能性并不大。
尽管如今行政区划变动十分频繁,远比千年后要容易。但才年多工夫,就喊着要恢复,等于是在此前撤并二州倡议者——好吧,其实就是曾布——脸上打耳光。
而且前年滑州和郑州并入开封府,也是两州乡绅父老求来。就如后世京城,公共交通费用远小于地方上城市,这个时代开封府赋役也远远小于外路州县——这是京城人特权,也是朝廷为维护稳定所付出代价——同时少州郡衙门几十个*员以及数百衙役,两州百姓也要少交许多额外杂捐。
不知道怎办呢。”
魏平真望眼亭中高大身影。回过来摇摇头:“流民就在河对面,河北还能怎办?倒是先想想们这边怎办吧!”
三人现在都知道韩冈心意,也差不多确定王安石将韩冈安排到白马县,就是为要将河北流民堵在这里。
“可惜只有县之力啊。”方兴摇摇头,对王安石吝啬有些看不过去,“要想都救助下来,不是白马县能做到。”
“若是正言权柄再大点,那就好。”跟在韩冈身边几个月,游醇对韩冈番作为看在眼中,虽然因为自矜,没有明着说出来。但他对为治下百姓,殚思竭虑韩冈已是敬佩不已。游醇相信韩冈有更多权力之后,能做得更好。
“当初是两州百姓联名情愿,如今还能让他们联名吗?”韩冈摇着头,这根本不现实。
但他眼中自信不减,要安抚下入京流民,舍其谁?!
“节夫是要复滑州?!”魏平真转头过来,惊讶地问道。
“复滑州?”游醇不知道为什魏平真这说,他只是随口感叹,并没有这个意思。
但方兴在旁听,仔细想,却觉得恢复滑州想法确好处不少,“白马作为京县,那就是通判资序。现在正言第二任通判算是做,再往上就是知州资序。如果滑州恢复,以正言品阶,甚至权发遣前缀都不要,直接权知滑州就可以。白马可就是原来滑州州治,如今县衙就是旧时州衙。正言升任滑州知州,只要换块牌匾,连门都不要出。”
游醇想阵,也随之兴奋起来:“如此来,有这州之力,救助起流民来当然也就容易许多。更别说以正言之材,治理州郡也是易如反掌,滑州三县之民,也能免蝗旱二灾之苦!”
“可是有人肯定不愿意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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