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打井!为抗旱,现在县中四处打井,而且要深过二十丈深井
王旖乖乖地缩在韩冈怀中,“大哥也是怕爹爹日夜烦心,所以跟娘说,让二哥到家里来住上段时间。”
“这边就不烦心?你大哥还真是会使唤人!”韩冈知道自己又有头疼,“要拖住可不容易,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他。看还是找点事请你家二哥帮忙吧。”
怎都是自家事,能帮把就帮把。而且自己夫人又是冰雪聪明,自家要是随便敷衍话,她下就能看破。因为王旁事,弄得自家吵起来,可就是太蠢。
当然也是因为王旖是自己枕边人,无意用心机待她。换做是外人,他多年磨炼出来脸皮和口才,能很好地发挥作用。
……
。”
王旖破涕为笑,瞬间绽放笑容如春花般灿烂。
韩冈搂着她过来,“照说,要真不行,还是让岳父安排个差遣,让仲元出去做点事。天天见着,当然容易看着生厌。隔着远,日子久说不定就会挂念起来。”
王旖听着转过脸来:“官人是不是天天看着奴家也生厌?”
“胡说什呐!”韩冈反手弹下王旖额头,“可是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”
第二天,韩冈就拉着王旁去城外。此时还没有到上元节,县中虽然年假已过,可过年气氛还很浓。衙门里也没什事要处理,韩冈上午就可以出城去。
由于粮价降下来,物价也都跟着降,白马这边百姓,至少在过年时,还是有着轻松笑容。只是到城外,渐渐靠近流民营地,就能看到片紧张劳动场面。
在此时,救灾最常用策略就是以工代赈,让流民中精壮能填饱肚子,却又累得没有造反力气。流民身无余财,又没有储备,家老小都靠着衙门里安排活计来挣佣钱。天个壮劳力能挣上百十文,买米买炭,再买些日用品,天工钱将将够用。
至于韩冈,他付给流民只有小部分是钱,而大部分是库中稻谷和小麦——平常粮店里卖米面,都是十成谷子,出七成粉或是米。但流民自己来磨,甚至能出到九成。连麦麸和米糠都不放过——现在在白马城外,已经安顿下来七八百流民,都有着事情来做。
“他们在做什?”王旁就指着围着个轱辘群人,不时地还能从那群人中听到咚声闷响。
王旖捂着头:“骗人。”
“是真!”
韩冈赌咒发誓,嬉闹阵,王旖才又理着披散下来头发,将话题说回去:“二哥要到明年才满二十五。爹爹怎会为他请官家特旨?”
韩冈拍拍额头,竟然忘这茬。进士等有出身*员不到二十岁,荫补官不到二十五岁,都不可任实职,只有天子特旨可以例外。韩冈是个例外,但他不觉得王旁有资格例外。
“要不,让仲元出去寻师访友也可以……”韩冈说到这里,突然愣愣,顿时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打这个主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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