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能下有几百列雪橇车抵达京师,是因为薛向刻意要引起朝野轰动,故意调整运送时间,使得这些车辆归并在同天抵京。如果时间推移下去,每日抵京雪橇车数量,就会恢复到正常水平——大约日八十辆到百辆左右。
“以车额定百五十石运载量算过来,也就万二到万五千石上下。”押运官说着自己所掌握数字。
虽然比起今天几乎是打个对折,但万两千到万五千这个数字,也已经让王安石喜出望外。不但是王安石,吕惠卿、曾布,以及闻讯而来吕嘉问都是欣喜难耐。
吕嘉问笑着,对着王安石:“自此之后,汴河冬天不会再冷清。”
“自是如此。”王安石笑着点头,又对押运官道:“再说说薛师正究竟是怎安排你们运输粮纲。”
“薛师正好大手笔!”
政事堂中,吕惠卿拍着手,大赞着今天终于让新党派扬眉吐气功臣。
从未时开始,辆辆满载着纲粮马车沿着汴河,从南面抵达京城。最新消息,抵京雪橇车已有百五十列之多。从已经点算出来那部分来推算,预计今天抵京粮食数量当在两万五千石上下。
这两万五千石粮食,就像王安石狠狠甩上来耳光,让朝堂上下,所有摩拳擦掌、准备彻底掀翻王安石以及他追随者政敌们,顿时没言语。
作为同判三司,曾布也为此而欣喜万分。
押运官立刻回道:“小人等出来时,都受学士严令。在路上刻也不得停,就算其中有节损坏,就直接将卸下来,留下人看管和修理,而车子继续上路。到每天落脚点后,也会将各车重新编组,恢复到列四丈长、载重百五十石定额上。”
听说薛向番举措,吕惠卿半开玩笑地说道:“薛师正如今龙图
曾布如今已经开始展望王安石离任后他自己定位。据他所知,吕惠卿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题。这段时间,吕惠卿与吕嘉问走得很近,有什盘算不问可知。市易务归于三司管辖,但吕嘉问有事不是去找王安石,就是去找吕惠卿,从来不理他曾子宣这位三司总计。
不过从新党共同利益上来说,曾布必然要支持今次行动。否则倒台很可能不会是王安石,而是整个新党——究竟如何,还要去看天子想法,但曾布绝不愿意去赌这把。
“两万五千石!若是水运倒也罢,谁能想到用马车也能日将如此之多粮食运抵京城。”曾布轻松地笑着,多月来,这般轻松心情已是难得见。
“禀同判。”刚刚抵京,就被提到中书来禀事押运官小声提醒着,“明天开始就不会有这多。”
王安石轻轻敲敲桌案,就算没有押运官说明,他也知道真实情况——六路发运司每天都有报告送抵中书门下,而薛向也都有将内容更为详尽私函送到他手中——如果不是薛向特意安排,抵京粮食数量绝不会有今天这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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