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他就得到消息。昨天快入夜时候,从东京城相府来人,进县衙中。说是王家二娘子,也就是如今知县夫人,已经从关西到东京,特来通知,过几日就能到白马县。
“这情况就不对。”连诸霖都听出其中问题,“传递消息而已,在县中歇上日又没什关系,有必要赶得这急?昨夜到,今天早上就要赶回去。竟然还要准备马车?!”
“而且来人也太多,这等口信,个人来传还不够吗?”诸家老三也说着。
诸立点头道:“不出意外,不是相公家两个衙内,就是其他能参与公事幕僚或是戚里,必然是有大事要与韩正言商议。”
诸霖听,便俯身凑前:“要不要去知会东京里那几位?!”
也,今鲁国富者寡而贫者众,赎人受金则为不廉,则何以相赎乎?”——圣人所做事,都是用来移风易俗,通过教导而让百姓能够仿效,并非特立独行只有自己能做到。如今鲁国富者少而贫者众,若是赎人后领取奖励被认为是不廉,日后又还会有几人损害自己利益而去赎人?
而结果也正如孔子所料,“自今以后,鲁人不复赎人于诸侯。”
心专注于利益,当然不是件好事。但视利益于粪土,而将道德标准抬得过高,又会有几人能遵守下去?如今多少人高喊着君子不言利,可事实却是伪君子堆,真君子难觅踪迹。
堂堂宰相,为十万贯争夺寡妇。榜下捉婿,也是明码标价。说和做早就不是路!
韩冈始终秉持着有利才会有义想法,疗养院制度要面向民间,而不仅仅局限于军中,就必须成为项可以赚钱生意——医者父母心,但医生问诊都是要收钱,此亦是常理。
“不打探明白说得究竟是何事,说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。”诸立摇头。诸家虽然在白马县势力广大,但到京城中,却是条小鱼而已,“只有打听明白,呈报上去才会有好结果。”
“怎打听?”诸霖皱着眉头。
诸立胸有成竹地笑着:“既然是来商议桩大事,今日东京城内必然有什变动,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好!”
可就不知道他以此来推行疗养院制度时,会不会惹来片反对声。
毕竟《孔子家语》在考据中是被人指称为伪作,经史子集四部分类中,原属于经部,到此时则降入子部,不再视为记录孔子言行经典。
……想拿来做证据,也许还是徒劳!
……
诸立从韩冈那里告辞出来,疗养院事他并没有挂心多久。就算韩冈是免费施舍汤药,亏还是肖白郎。自家本钱在地皮上,在粮行上,还有乡中田地上,生药铺收益对自家来说只是略有小补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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