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游醇想说*商多,但这又不合人性本善道理,时结舌。
“告诉你,其实还是善人多!”魏平真几十年不得仕宦,胸中有着股愤世嫉俗心思在,“但善人多在乡野,而*商之所以能为*,就是他们背后有人撑腰,否则何敢为*?!”
“朝中总有正人!”游醇兀自强辩。
“正人?”魏平真呵呵冷笑,“范文正算不算正人?晁仲约当年知高邮军,不知逐盗捉贼,反以牛酒犒劳过境巨寇,希图祸水外引。这等官当不当杀?但你知道范文正说什吗?……‘祖宗以来,未尝轻杀臣下。此盛德事,奈何欲轻坏之?他日手滑,恐吾辈亦未可保。’”他厉声质问:“晁仲约论罪足当死,但范文正为日后天下文臣着想,故而贷其死,不知节夫你认为范文正说对还是不对?”
范仲淹此举无视律法朝规,而且开个极恶劣先河。但从士大夫角度来讲,做得也不算错。游醇时也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。
到好位置?同修起居注跟在天子身边都绰绰有余,那需要什资历?有天子看顾,有宰相支持,个权发遣,什职司拿不到手?!就是不和王相公亲附,所以才落到白马县来。”
游醇说不出话来。二程就是从韩冈举荐中看到希望,知道韩冈与他岳父不是路人。程颢介绍游醇来韩冈处作幕僚,也明白地让他时常劝谏,不能让韩冈彻底偏到新党边去。
魏平真看着脸倔强游醇,仿佛看见三十年前幼稚自己,微笑着,问道:“节夫你以为当王相公因此灾而下台后,如韩、富、文诸公会怎做?”
“当然是拯危济难!”
“错啦!”“大误!”方兴和魏平真齐爆笑起来,游醇说法实在太天真。
“这个例子用不妥。”方兴眉头挑,冷笑道:“朝廷年年向西北二虏奉上岁币岁赐,近百万贯民脂民膏毫不吝惜,且天子还要与蛮夷叙亲
“是党同伐异!”魏平真脸容下转冷:“拿着清积弊、拨乱反正为借口,尽废新法,将王相公势力彻底铲除。说牛李党争那就太远,想想庆历新政,吕文靖【吕夷简】对范文正【范仲淹】是怎做?‘网打尽’啊,节夫!至于正事,那是排在后面再后面!”
方兴也冷笑:“反正所有错都可以推到前任身上,怨有所归,有什好怕呢?反倒是如今王相公,为保住自身和新法,肯定会竭尽全力来救灾。”
“今冬明春灾伤河北肯定是救不,到时候流民过河而来,蜂拥向东京城,到时候,还是看乐子为多。要不然,就是乘机攻击王相公。看看有几个会出主意帮着流民解倒悬之苦?”
游醇不知该如何争辩,但他心里,对方、魏二人说法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,不停地摇头。
见着游醇不服气,魏平真收敛笑容,问道:“到荒年,粮价便是飞涨。节夫你说这世上是囤积居奇*商多,还是开仓施粥善人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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