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给他们个沉稳而让人安心笑容:“‘古者言之不出,耻躬之不逮也’,韩冈承袭圣人之教,若是做不到,就不会说出来!今天问案只是走过场而已
韩冈提气叫着两名当事人名字。
“小人(学生)在。”两人起躬身等着韩冈发话。
“你们都自称墓里何双垣是自己祖父,可是如此?”
两人又是异口同声:“正是小人(学生)祖父!”
“那就好!”韩冈满意地点着头,“既然如此,也不需要多费唇舌,更不需要去找证人、证据,只要确定下何双垣究竟是谁祖父就可以!”
后进。你二人且将各自凭证道来,本官自会依律做个评判。”
得到韩冈到命令,何阗、何允文各自上前,将自己理由叙述,切都与胡二昨日所说模样,都没有证据,只凭张嘴而已。
何双垣死得早,在他墓碑上并没有刻上孙辈名字。若是寿终正寝,孙子、曾孙名字起上碑面,也就没有那多事。就是因为他只活到三十七岁,连长孙都没看到,所以才有这桩纠缠三十年争产案。
两人番叙述,韩冈在中间夹杂着疑问,耗用近个时辰时间。
“小人虽是鄙薄,却也不会乱认祖宗。有证人,有系谱,怎就断不明白!”何允文说到动情处,几乎就要哭出来。
不论原告被告,堂上堂下,下都愣住。人都死五十年,又没个证人,怎查验?难道要牒送城隍,传死人来上堂不成?早就转世投胎吧。
韩冈却没有解释,却只见他再拍惊堂木,“三日后,本官将亲至清水沟畔何双垣墓前再审此案!今日就到此为止,退堂!”
将大堂之外哗然议论抛在脑后,韩冈径自回到内厅,吩咐着服侍自己仆役:“本官接下来要斋戒三日,下面这三天,让厨中只送蔬饭即可。”
仆役摸不着头脑地受命离开,而魏平真追过来,问着韩冈:“正言,你这可有把握?”
他东主三天后要做什,魏平真自问已经可以猜到。可就怕韩冈太过自信,反而会出岔子。方兴和游醇也盯着韩冈,生怕他自信过度三日后出错。
“系谱可以伪造,证人可以收买。学生无钱收买证人,但祖宗不得血食,学生岂能无动于衷。还请县尊明断黑白,正是非!”何阗理直气壮,外面群士子在外面鼓噪起来,纷纷为何阗助威。
韩冈拍惊堂木:“堂上断案,堂下岂有喧哗之理。”喝止儒士,他又道:“系谱其实可以伪造,证人也可以收买,更别说田契什,何阗说确是有几分道理。”
韩冈说到这里,声音停停。就看见何允文脸色下变得发青,而何阗脸上泛起红晕。
“不过。”韩冈话声转,“终究还有项是伪造不。清水沟边两顷十五亩田地,那都是祭田,跟着墓中人而来,只有何双垣亲孙能够继承。”
惊堂木震堂中,“何阗!何允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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