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账本上那几个错处,如果有人有心去根究,还是能查得出来。到时候,他免不会因此而受罚。”
“所以说他应该是很在乎名声,点会给人抓把柄地方都不留。”
“这样不是最好?韩正言名声,们也可以帮他在乎着。”
诸立摇头:“别说浑话,看看他接下来做什。是等着磨勘过去,还是想要有所动作。确定之后,们就好做出应对。”
白马县胥吏聚在处说话,韩冈不可能知情。可他也不会在乎那些胥吏在讨论什,更没兴趣知道。
凌庄失望。
他送给韩冈两位幕僚赠礼,没有起到点作用。那个姓魏查验账簿时,还是点情面都不讲,而姓方出去找人做冬衣,可以笑眯眯地跟自己人打招呼,却没有帮着自己说好话意思。
随着时间天两天过去,凌知县不敢再拖。不及时交割官印,开封府中必然会有人下来查问,到时候韩冈岂会为自己隐瞒,那可是会有麻烦缠身。
对身外之物,不能再纠结多久。凌庄咬着牙将亏空补上,重新将账册整理好,让魏平真和韩冈先后验过,画押签字。最后交割印信,走过万民伞、脱靴礼这干程序之后,带着大家子车马,路往京城去。
离开时候,凌庄还是得赔着笑脸,韩冈地位和未来都是他不敢得罪。更别说他要去京城守阙,免不要经过中书和审官东院,韩冈这位宰相之婿虽不能帮自己挑个肥差,但要坏事却很容易,歪歪嘴就可以。
他可不再是旧年要服衙前役穷措大,如果是想讨论着如何对付自己,那就是老鼠给猫戴铃铛。不过想来白马县胥吏们也不会那般不智,就算换做是陈举,面对着身为朝官和宰相之婿知县,必然是低声下气地好生服侍着,除非到万不得已,否则绝不会龇龇牙。
他要想解决县中某个胥吏,就算那名胥吏地位跟
随着白马县众父老,走过场地送走前任知县。看着凌庄垂头丧气离开,诸立冷笑着转回来。这就是*员和胥吏区别。
*员离任都少不这番苦头,后任不可能接下前任烂摊子,让自己陷入困境,两三年时间,要想将账册和库存做得严丝合缝,诸立可没见过几任知县有着能耐。
而胥吏不同。他们在库房中做手脚,只要串通好,比起*员来要容易许多,而且更为稳妥。有着几十年经验,诸立所造出来账本、库存,都能对上,不会有半点差池。而且许多时候,在白马县这样津梁要冲,诸立在外面收受好处,并不比入账正税要少,没必要去贪库中钱。
在自家中聚起县衙内诸多吏员,诸立提声道:“这位性格,想必各位都明白吧?”
胡老二也是赫赫冷笑着:“韩正言眼里还真是揉不得沙子啊……那点小错处,州里来人,哪次不都是眼带过?竟然点情面都不讲。要不是看着脸不像,还以为包侍制来白马做知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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