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王雱看着韩冈笑容,心知以自己这个妹婿才智,当是已经猜到真正原因。
韩玉昆就是不肯跟自家父子条心,总要想着他格物之说。回京后两次面圣,都没忘跟天子提及。要不是这样,自己父亲也不会点头将他给派出去。以韩冈才智,以及他治政水平,让人难以舍弃,新党中能比得上他又有几人?不是因为他不肯顺服,何必这般浪费人才。
“其实,玉昆你缺乏就是资历。只要在白马知县位置上待上年两年,做完这任,回来后,就可去在京诸司中任正职”王安石安抚着韩冈。
“岳父说得是,小婿明白。”
韩冈点头受教。对于这项任命,其实很符合他心意。早步经过第二任通判这道关,将基础夯实,并不是坏事。拥有知州资序后,不论是在朝中任诸监司主官,还是外放任职,选择余地都大许多,而且头上也没有碍手碍脚婆婆。
重要性和户口多寡依次排下来。其中赤县只有两县,将东京分为二祥符和开封。畿县就多,东京开封、西京洛阳、南京应天、北京大名,属于四座京城县治,除祥符、开封外,都是畿县。
王安石会安排给自己,当然不会脱出这些地方。
而且说起要想安置河北流民,就必须是在渡口边。黄河上大渡口,就那十几处。关中风陵渡不提。西京洛阳府有白波【孟津】。东京开封府,则是延津与白马津,大名府有马陵渡。再往上或是往下,当然还有,只是就跟风陵渡样不搭界,就不用列举。
在这其中,只有大名府马陵渡,北面是卫州延津,以及位于安利军对岸白马津这三处,才会有河北流民。白波渡由于离得远,又直面河东,不可能会有。此外大名府由于是文彦博坐镇,王安石也不会让自己去跟他顶牛。旦闹起来,就会如汪辅之例子,将他这个小臣调任他处。
用着最简单消去法,韩冈得出结论自然不难。
就是因为是两全之举,所以才会给自己这个位置,若是对自己没有好处,王
“是白马县。”王安石跟韩冈摊牌。
延津属于酸枣县,而白马津就在白马县中。酸枣县直都属于东京,白马县则原属滑州。不过在去年,郑州和滑州都撤州置县,归入开封府管辖,属于滑州白马县,当然也成畿县。
“也是前日得玉昆你提醒,回去后考虑番后结果。”王雱道,“以玉昆你治才,守在白马渡边,才能让人放心下来。”
“愧不敢当。”韩冈温文尔雅笑容很是谦逊,心里却是在冷笑。
“根本是在扯淡……”最多三成是王雱说原因,七成当是怕他在《三经新义》成书前再来捣乱。如今自己正得圣眷,天子时常见招。说不定哪天就封个崇政殿说书经筵官,或是同修起居注什,可以天天进宫面圣。到时候,随便在天子耳边吹上几句风,说不定经义局中又要多生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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