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军器监。”王安石摇着头，“
旦河北今冬灾情不减，必然会有大批流民渡河南下。需要得力之人将他们给堵住，决不能放流民进入东京城之中！”
“要小婿去河北？”韩冈面作难色，“以小婿资序，只够任通判
。上面若是坐着个知州，可是什
事都做不
。”
“不是通判……”王雱在旁摇头，“是知县！”
韩冈先是呆，转而便笑起来：“是白马？还是酸枣？”
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。王安石和王雱对视眼，脸上也带起点笑意，韩冈脑筋转得确是快。
民还贷。维持国中稳定是统治者第目标，只要向上通报，基本上都能得到减免或展期。不会像地方上富户，将债务人妻儿都可以逼着去卖掉还钱。
不过朝廷也不会因此而亏本，这也跟保险差不多。如果遇上大灾，对于那个地方保险公司来说，肯定是赔。但放到全国，总体上还是有赚，便民贷其实也是般，除非是遇上全国性灾情，否则从总体上不会亏本。
韩冈摇摇头，这事想得偏。
“说得偏。”王雱也转开话题，“今天找玉昆你，是想商量下，玉昆你差遣。”
“不是军器监吧？”韩冈反问着。
此事当然也不难猜。
若是要自己以通判资序担任普通知县，除非是要翻脸，才会如此安排。别说他韩冈，就是将新党中任何个朝官，放到河北哪个地方任知县，谁还会管你什流民？帮你办事，为朝廷分忧，还得憋屈着来！世上哪有这等道理？更别说权力越大，能做事也就越多，明摆着就是贬斥。
不过属于通判资序知县职位也是有。就像后世直辖市，下面区县都算是地市级。大宋四座京城，下面县治由于属于赤县或畿县，能担任知县便都是通判资序。
大宋县，也分三六九等。赤、畿、望、紧、上、中、下，按照
韩冈抵京后第次入宫，天子话里话外都想将自己安排去军器监，盼着他能再拿出件与霹雳砲相仿兵器。而且以韩冈在治事上手段，可以帮着整顿各地军备生产。
但内定判军器监吕惠卿不干，“诸司之中，正官为朝官，而副职则为京官或选人。韩冈乃是太常博士，又有贴职在身。若自此为定制，恐为不美。”
吕惠卿看似是在说让韩冈来做副手实在是太委屈，但实际上是在说，判军器监这个位置他不会让出去——虽然个字也没有提到，但切尽在不言中。
而韩冈那边，去军器监，他是愿意。但他决不愿意为人打下手。他若是在任上有所发明，功劳算是谁？让给别人，韩冈可不干。若是枕戈待旦时刻，大局观还算不错韩冈不会讲究功劳谁属。但眼下事情又不急，内忧比外患更让人头疼时候，有必要将自己稳抓在手功劳送人吗？
两边都不干，这件事也就黄。强扭瓜不甜，想着将韩冈安排去军器监，那是让他去做事，不是让他去赌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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