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起贤辈饯行酒,当是稍胜筹。”叶涛忒着眼,连站都没有站起来,口舌丝毫不饶人。
“不知贤辈有何指教?”韩冈却站起来,欠欠身子。看似有节有礼,但高大身材可以让他居高临下地向下瞥着人。而且还引用叶涛对他们称呼,讽刺意味自然都听得明白。
这些都是不着边际甲乙丙丁,看起来就知道不会是多出色人物。想来打落水狗,也得先看看自己手中有没有趁手打狗棍。
已经中进士在这个时候都不会冒出来。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宝贝到手,别人手中也不过亮上点,本质都是样东西,哪个会为此去闹?
而*员们更是都知道韩冈和叶涛排位在呈与天子前,分别是第五等和第三等,是天子亲自拔擢起来。指责王安石徇私,授意考官,然后拉倒天子面前做评判?打天子脸很好玩吗?被天子打脸更不好玩啊!
麻烦,可韩冈想想之后,就完全看开。现在他根本就不在意,既然已经有进士资格,加上他还是朝官,日后官途已经没有制度上阻碍。
这样难道还不够吗?
叶涛就是既要名声好,又要名次好,太贪结果当然就是睡不好觉,吃不好饭。韩冈所求甚少,所谓无欲则刚,闲杂人等看法何必在意。
尽管眼下闹得厉害,但风头阵就过去。更别说,韩冈和叶涛名次还是天子钦定,难道要赵顼自己承认选错人?说韩冈、叶涛这两位二十多岁青年人,年轻才薄,不堪为进士?
韩冈、叶涛并不是今科进士中岁数最小,不过也是年轻到足以惹起他人嫉妒年纪。
所以就让落榜穷酸们来闹好,自己站干岸看着。同在清风楼上,有好几张桌子坐新科进士和南省出来*员,都在边看热闹,没有过来解围意思。
“韩官人大作等都拜读,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”打头人出来说道。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夸奖,但实际上还是讽
今年探花郎,刚刚十九岁。而二十二岁韩冈,论年纪,从小里排还是能进前十。就算是王安石,王韶这干人杰,中进士时候,都是二十岁以后,没有说是十几岁就能跨马游街——司马光早点,是正好二十岁。
三十老明经,五十少进士,这些科举场上流传俗话,凝聚无数四五十岁才得中进士儒生们斑斑血泪,不是胡乱说出来。所以有人对此嫉妒无比,让韩冈和叶涛,连杯水酒都喝不清净。
韩冈和叶涛坐在清风楼上风光最好桌,这也是韩冈定下。若是坐在阴暗角落中,就算能避开他人耳目,也显得自己太过弱势。
而座位风光好,也代表被人看到几率要高得多。先是楼梯蹬蹬阵响,然后群士人上楼来。见韩冈,立刻有人提起现在传得沸沸扬扬做事来:
领头士子也上来,对着韩冈道:“原来九进士和十进士,今日二位进士来清风楼上,是为借酒浇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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