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起酒杯,与曾布对饮而尽,并不为此再说句。
当然,今天章惇、曾布坐在起议论话题,并不是只围绕着韩冈。朝堂上局势变动才是章惇、曾布更为关心问题。
“陈旸叔要回来。”曾布。曾经先王安石步升为宰相陈升之,在地方上任满届后,也到安排他下任工作时候。
“官家能给他什位置?”章惇推断着,“如今是相公是独相,占着昭文馆大学士。而监修国史和集贤院大学士两个职位,都是空缺着。曾为宰相陈升之,他回到宰相之位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说不得定会在外再留三年。”曾布也揣测着,“不过他做宰相,总比冯当世上来要好。”
张卷子是韩冈?”
“从文笔、文风上来找人,想找到他也不是不可能。”章惇说道。
曾布冷笑声,反问道:“那苏子瞻当年是怎变成第二名?”
嘉祐二年,苏轼文章被礼部试主考官欧阳修所看重,但欧阳修以为是自己弟子曾巩所撰,怕公布后被人说成是徇私,故意将其降位。苏轼省元身份,就这成泡影。
以欧阳文忠眼力,都不能分辨出自己弟子和苏轼区别。曾布要想分辨出韩冈卷子确更加不可能。
在政事堂中,始终像是块堵路石挡在面前参知政事冯京,当然不受新党众欢迎。章惇都皱着眉头,“要选嘛,也是王珪先上步,冯京在中书中资历,远不如王禹玉深厚。”
“若真是王珪做宰相,倒是可以放心。”曾布哈哈笑道,始终只会说着陛下圣明,臣无异议王珪,在新党中人眼中,是个极无用角色。
只是章惇隐隐地却有某种忧虑,晋升之速并不逊于任何人王珪,真有这简单?
……
女儿终于
再怎说,曾巩是欧阳修学生,而苏轼也早早地跟着父亲和弟弟起被荐到欧阳修面前。两人文章,欧阳修早前都是看过许多,文风、行笔已经很熟悉。而曾布却没看过多少韩冈文字,怎可能从五千份考卷中分辨出来?
章惇也无话可说。虽然可以询问曾布他准备出什考题,但章惇知道,曾布给出回答,可能是记白眼,或是声冷哼,绝不会给出有用回答,他干脆就不丢脸。
曾布明显是不想帮忙而已,就算不能先行透露考题,只要事先沟通好,让韩冈在文章中留个关节,到阅卷时候,眼就能发现文章是谁写。如此手段世所常见,别说地方上贡举,就是礼部试中也是有过。只要不是糊涂到将这个作弊之人列到最前面几名中,放到中间或者最后,谁又能找出不是来?
曾布只是不肯帮忙而已!
但章惇也不是定偏要帮着韩冈拿到进士头衔。韩冈就算没有这个身份,以他才能,要升上去也是很容易,最多进不政事堂而已。而在章惇对未来设想中,缺少进士出身资格韩冈,其实更易于掌控和驱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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