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是玉昆嘱托,就当尽快。”王韶点点头,“想不到这女方媒人做过,男方媒人还要做上次。看着眼下情况,玉昆你家长,还要代理下呢……”
每科进士,有许多就是在黄榜下被拉去做女婿。也没有什媒妁之言,更没有父母之命,直接看嫁妆后,就进洞房。哪家招女婿敢拖延时间,放着抢到手女婿回乡去禀明父母?
近倒也罢,那些福建、两广进士,隔着千山万水,还不知拖到什时候。基本上都是找个有身份高官来代理。
韩冈情况也是类似,不可能让自家父母赶来京城。王安石更不可能让自己儿子送女儿去陇西成亲。只会是先在京中办婚礼,然后夫妻起回乡再见父母。这样情况下,少不得要劳烦王韶。
此事在家中商定,第二天王韶便上王安石家门。以枢密副使身份访问相府,王韶还是第次。见到西府副职队人马过来,王安石家门前求见*员都纷纷避让。
当天夜里,王韶、王厚各自从宫中回来。就问起今天韩冈赴约事。
当王厚听到韩冈请他上门回复当初王安石提亲,顿时拍案而起,厉声问道:“玉昆,是不是王家逼你?!”
韩冈坐在座位上,气定神闲,反问着:“如果是王相公家两个衙内真来逼,处道你以为是会被迫答应下来呢?还是口拒绝掉?”
王厚讪讪地坐下来,韩冈脾气他怎可能不清楚,只是会之后就改弦更张,韩冈什时候变得这好说话?
王韶也同样有些想不通,遂问道:“玉昆,这究竟是怎回事?”
过去王韶来王安石府上拜访,都是在正门旁偏门被领进去,而今天他身份已经不样。名字刚刚报进去不久,王安石家钉着数排铜钉正门便吱呀呀地打开,王雱和王旁两兄弟联袂迎出来。
王雱兄弟都是笑意盈盈,知道王韶今日所来为何
“只是谈阵话而已。今日清风楼之约,若是王家以势压人,韩冈肯定是不会再理会他们。但好言相商那就没办法,韩冈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。耽误王家二小娘子近年,心里也是过意不去。”
韩刚并不是故意要隐瞒,可他也不能说是王家二女儿找上门来,才改变主意。如果事成,王家二小娘子就是自己妻室,韩冈怎能看着她名声坏?即便王韶、王厚不是口疏之人,但自家事,还是留在自家心里比较好。
王韶不出意料地误会,哈哈大笑,笑得极是欢畅:“想不到王元泽他也有低头天。”他边笑着,边对韩冈和王厚道:“在经筵上,王元泽可是口舌便给,丝毫不肯饶人,比王相公都厉害几分。吴冲几次给他逼得下不台。”
眼瞥到韩冈欲言又止,王韶笑容微收:“玉昆放心,此事不会对外说,更不会问那王元泽……王家大衙内,心胸可没有多广。”
“大人明天就去相府?”王厚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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