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仅是明法科而已。”
高中之后,能簪御赐金花,也只有进士科。种建中用七个字来更正程昉错误认知。除此以外,他对程昉就没有别话可以多说。
种建中态度,韩冈已是见怪不怪。王中正、李宪这些在宫中呼风唤雨大貂珰到地方上,当地*员中,除些意图钻营没廉耻货色,也都是不怎跟他们亲近。
士大夫与内臣之间交往,肯定都会受到士林诟病。外臣跟宫中走得近,连天子都不会乐于见到——家奴与外人亲近,哪家主人都不可能乐意,而且对于主人来说,自身也会有危险。
文彦博当年第次被罢相,就是因为他跟宫中走得太近,不但结交宦官,还给宫里贵妃送许多珍物,最后惹起仁宗皇帝不快——论起人品,文宽夫其实是完全没有资格嘲笑他人。
对于程昉事迹,韩冈知道,在京城待有年种建中,解得更清楚。
所以他很纳闷,程昉既然在河北管着几千上万民夫和厢军,用几年时间在漳河、黄河边修堤淤田,为什还弹压不住。
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。刚才几个士兵举动,分明就是在试探程昉。而程昉时不察,弱气势,便让其肆无忌惮起来。如果凭借着身份、地位,都震慑不住下任,为人所凌逼,也是可悲。
程昉被韩冈帮手,压制住手下兵丁,心情大好之下,便拿出钱钞向被伤到几个百姓赔礼,然后让驿丞想办法腾出个房间来。
做完这些杂事,程昉这才跟韩冈、种建中正式叙礼。
韩冈尽管对宦官们没有多少歧视,可也不愿意跟内侍走得太近。王中正那是没办法,见得多,熟人间总得讲些人情。板着脸,把宦官当贼盯着,那是包拯、唐介流名御史工作。保持正常往来,才能让工作顺利地进行。
至于萍水相逢程昉,就也不必刻意去亲近,尽点人情,起吃顿饭就告辞拉倒。
只是韩冈善于为人处世,照着礼节邀请程昉起吃饭,杯酒下去,几句话说,却便是宾主尽欢,轻易地拉近与程昉关系。
摸着酒杯,韩冈问着程昉:“不知都丞西来,可是有何急务?”
韩冈问话没有稍作曲言,问得
三人坐下来后,程昉便挑起话头,问着韩冈:“韩博士今次是准备去京城赶考吧?”
韩冈上京赶考事,京中知道不少。毕竟河州大捷之后,王韶带着木征等干俘虏上京,在其中起关键作用韩冈却没有到场,基本上都会多问上句,韩冈做朝官后,还要考进士事情,很快就传开。
只是程昉不知道韩冈怎会跟种谔侄儿走路。问话同时,便下意识地瞥种建中眼。
“正是。”韩冈点头,“正好彝叔与韩冈分属同门,也要上京赶考,便同出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想不到种衙内竟然也是横渠先生门下,今次同上京赶考,当能同簪金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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